傅斯,有病找醫生,別總來惡心我。”
沈輕紓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她本想把秦硯丞的號碼也拉黑了,但想到喬星佳,她還是忍住了。
“你剛想說什么?”
沈輕紓收起手機,抬頭看著溫景熙。
溫景熙清了清嗓,擺擺手,“沒有,我是想說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這種生分的話,都自己人,隨意點就好了。”
“我知道了。”沈輕紓笑道,“以后就拿你當自家弟弟,絕不再生分。”
“這就對了嘛!”溫景熙笑道,“剛好我們都是獨生子女,姐弟挺好的,互相幫襯。”
溫景熙抬手抓了抓后腦勺,轉頭看向遠方的落日,神色坦然自若,胸口卻隱隱泛起酸澀。
沈輕紓并未察覺出異樣,也跟著他轉頭看向遠方。
落日歸山,城市亮起霓虹燈。
溫景熙悄悄側目,看著女人精致白皙的側臉,眼底愛意深深,卻只是藏于這夜色里。
—
北城,私人會所,vip包廂內。
秦硯丞奪回自己的手機。
“你是不是有病?”他瞪著傅斯,恨鐵不成鋼,“你是在哄老婆回家,不是在通知屬下好嗎?!”
傅斯抿唇不語。
秦硯丞看他這樣,覺得自己剛剛說的那些都白說了。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我還有半小時就得回家了啊,哦,不是,扣掉路上的時間15分鐘,兄弟,你只有15分鐘了。”
傅斯淡淡掃他一眼,“又回去給兒子換尿布?你家育兒師是擺設?”
“你懂什么?”秦硯丞挑眉,“重點不是換尿布,是陪伴!爸爸和丈夫這兩個角色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傅斯盯著秦硯丞。
自從和喬星佳結婚后,秦硯丞晚上基本不出來聚會了,今晚能出來,還是因為他提了他和沈輕紓打離婚官司的事情。
秦硯丞是在替喬星佳在關照著沈輕紓。
看得出來,秦硯丞對喬星佳是真愛。
“喬星佳到現在都還沒恢復記憶?”
秦硯丞一頓,隨后搖搖頭,“沒有。”
“萬一她哪天恢復記憶,發現自己并不愛你,你怎么辦?”
秦硯丞:“??”
“傅斯!”秦硯丞急了,“你是不是人?我冒著被沈輕紓記仇的風險把手機借給你,結果呢?你是看我現在老婆兒子熱炕頭太幸福,你嫉妒嗎?!”
“我的意思是,”傅斯頓了下,說道,“愛情對婚姻而,真的那么重要嗎?”
“那當然了!”
秦硯丞覺得傅斯提出這樣的問題,實在是有損他金牌律師的口碑。
“你現在揪著沈輕紓不離婚,不也是因為你愛她嗎?”
傅斯皺眉,似是很認真地思考了一番,他說,“我不愛她。”
秦硯丞:“……?”
“你在說什么鬼話!你是愛不自知。”
“不是。”傅斯語氣篤定,“我和沈輕紓一開始就是交易,我們說好各取所需,這段婚姻我認為我們雙方都是受益者,所以我不認為我們需要離婚,這是我不離婚的理由。”
秦硯丞看著傅斯,神色嚴肅,“你確定?”
“我很確定。”傅斯說,“這次她起訴離婚,是因為她以為我背叛了婚姻,她誤會我和周瑜初的關系,也誤會思宇是我的孩子,這些我都說清楚了。”
“你覺得她想跟你離婚,只是因為這兩件事?”
“不然?”傅斯看著秦硯丞,皺眉道,“而且,我們現在還有了小安寧,我不明白,她為什么非要離婚。”
秦硯丞瞪大雙眼,“你真的這樣想?”
“難道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
秦硯丞:“……”
不像開玩笑,還認真得讓他害怕!
秦硯丞抬手抹了把臉,“你聽我跟你說啊,你說有沒有可能,其實你對沈輕紓早就動心了,但你自己沒有意識到?”
“不可能。”
傅斯十分篤定,頓了下,又道,“我只是覺得,既然隱婚的那五年我們可以一家三口相處溫馨和睦,現在又有了女兒,為什么就不能過了?如果是因為江阿姨,那我認了,但我也已經盡力彌補了。”
“你別說了!”秦硯丞站起身,“你簡直太可怕了,我沒什么能勸你的了,兄弟一場,我只能送你四個字:好自為之。我走了,回家奶娃陪老婆!”
包廂門打開又關上,秦硯丞走了。
傅斯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酒杯擱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男人眉目深邃,眸色晦暗不明。
—
溫景熙帶著小安寧回家了。
沈輕紓留下來陪江月蘭。
第二天江月蘭醒來,又回到癡傻的狀態。
之前發病說的那些話,她忘得一干二凈。
沈輕紓覺得這樣也好,那些痛苦的記憶不要想起來也罷。
至于其他的,她去做就好了。
兩天后,靳闕的小叔靳懷岷到了。
靳懷岷長相斯文,一身中式唐裝襯得他像個文面書生,一點也看不出來已經是45歲的人。
琴阿姨悄悄跟沈輕紓感嘆過,說靳家的基因甚好,靳闕這位小叔年輕時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呢!
對此,沈輕紓十分贊同。
靳懷岷不僅僅是帥,最關鍵是面善,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江月蘭對靳懷岷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排斥抵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