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一條龍服務,私人飛機直飛江城。
抵達的江城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醫院那邊也已經提前打好招呼。
落地后,便直接從機場前往江城最好的私立醫院。
到了醫院,趁著江月蘭還沒清醒,全身檢查都做了一遍。
開的綠色通道,報告當天都能出來,但有些化驗報告再快也需要兩三個小時。
江月蘭暫時住進vip病房。
轉到病房沒多久,江月蘭醒了。
醒來看到陌生的環境,江月蘭情緒當場失控。
沈輕紓安撫她的時候手掌被咬了,兩排牙印深可見血。
江月蘭嗚嗚咽咽地叫喊著,話也說不清,誰安撫都沒用。
她不認得任何人,一雙眼睛里寫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
精神科唐主任建議打鎮靜劑。
靳闕沉聲道,“她這一路麻醉藥已經用了兩次,不能再打鎮靜劑了,她的肝腎功能都很差,代謝不過來。”
唐主任:“但除了鎮靜劑也沒有別的辦法,精神失常的患者應激也很危險的。”
“我來試試。”靳闕拿出手機,撥通私助關閱的電話,“把我的針灸包拿上來。”
針灸?
唐主任看著靳闕,“針灸能行?”
“試試或許可行。”靳闕說著看向沈輕紓,眸色溫潤,“沈小姐相信我嗎?”
沈輕紓對靳闕的醫術從不質疑。
小安寧如今能養得這樣好,全是靳闕的功勞。
她點點頭,“我一直都很信任靳醫生。”
聞,靳闕薄唇微勾,“有沈小姐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關閱推門而入,將針灸包遞到靳闕面前。
靳闕攤開針灸包。
關閱點燃酒精瓶。
靳闕:“幫我把江阿姨的頭按住。”
“好!”關閱立即走到床邊,雙手固定著江月蘭的頭,不讓她亂動。
靳闕拔出針灸針,消過毒,對準頭部的穴位,下針快而準——
幾針下去,江月蘭緊繃的身體終于不再緊繃。
靳闕繼續下針。
第八根針落定,江月蘭緩緩閉上眼。
心率漸漸平穩,血壓也漸漸回歸正常數值。
唐主任站在一旁都看呆了。
關閱放開手。
江月蘭就像是熟睡過去一樣,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很放松的狀態。
“要留針半小時。”靳闕卷起針灸包,轉頭看向沈輕紓,“我在這邊守著,你的手趕緊去處理一下。”
沈輕紓這才想起自己手上的咬傷。
傷口其實還好,但因為是咬傷,確實是消毒處理一下比較好。
沈輕紓說:“那就麻煩靳醫生了。”
靳闕溫潤一笑,“都是熟人,不必這么客氣。”
沈輕紓點頭微微一笑,轉身走出病房。
病房外,溫景熙剛好接完電話回來。
看到她的手,嚇了一跳,“阿姨咬的啊?”
“嗯,皮外傷,我去找護士處理一下就好。”
“我陪你去。”
兩人一起去護士站。
護士幫沈輕紓清洗消毒了傷口,隨后上了點藥,包扎起來。
從護士站出來,溫景熙問道,“阿姨現在怎么樣了?”
“靳醫生幫她針灸,暫時睡過去了。”
“那就好。”溫景熙頓了下,說:“剛我已經按你的意思,將那些證據都提交給法院了,最遲應該一周就能有消息了。”
沈輕紓點頭,“好。”
溫景熙心情大好,“有了傅斯出軌的證據,加上你們四年分居,傅斯權勢再大,法院也不能公然包庇他!”
沈輕紓卻并未說話。
雖說她已經盡可能將所有證據收集到位,程先生那邊也安排了律師在幫她。
可傅斯至今不敗的記錄,仍讓她不敢抱有半分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