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際沒好氣地看著車子消失在視野的盡頭,隨后對乘務長說道:“飛機上的幾個同事們,還沒發現你不見了呢……一會兒回去,什么都不要說。”
“是,少爺。”乘務長雖然滿肚子的不解,但還是立刻吸了吸鼻子,正色說道:“我會把這幾天的事情給爛在肚子里。”
幾分鐘后,真正的乘務長終于回到了機艙里。
之前被蘇無際堵在衛生間里驗明正身的那個年輕空姐,看到了眼睛紅紅的乘務長,不禁好奇地問道:“乘務長,少爺……欺負你了嗎?”
不然,怎么能委屈成這個樣子?眼角還掛著淚痕呢。
“沒有啊……少爺那么好的人,怎么會欺負我……”乘務長連忙否認。
年輕空姐小聲說道:“可你和少爺在后艙呆了十個小時,我都沒好意思進去打擾你們……”
“啊?十個小時?其實我是……”乘務長表情呆滯,剛想解釋,又想到了蘇無際讓她保密,于是連忙改口:“少爺讓我在后艙陪他聊天的。”
“哦,好吧。”
聊了十個小時?鬼才信呢。
年輕空姐曖昧地笑了笑,小聲說道:“姐姐,還是你勇敢,敢給少爺塞紙條,里面到底寫了什么呀?”
“什么?”
我還給少爺塞紙條了?
此刻乘務長簡直快崩潰了,她滿臉漲得通紅,偏偏一個字都不能多說。
…………
蘇無際在機場門口的車行里租了一輛凱雷德,帶著武田羽依,駛入佛羅里達的陽光之下。
武田羽依坐在副駕上,整個人都蜷縮在了那件和這里的氣候很不相稱的羽絨服里,輕聲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蘇無際隨口說道:“漫無目的,游蕩美利堅。”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還時不時地掃過后視鏡,心中的警惕顯然半點不減。
武田羽依看了看窗外的風景,說道:“挺好的。”
要是在這種情況下,無面者還能找到自己,那他們也太神奇了,自己對于緘默庭的能力也要重新評估了。
“你來米國的次數多嗎?”蘇無際問道。
武田羽依輕輕搖了搖頭:“不多,不到十次。”
“那次數也不算少了。”蘇無際說道,“來治腿的?”
武田羽依并不意外對方能猜出來,輕輕地“嗯”了一聲。
蘇無際把車子駛到了一處加油站,趁著給車子加油的時候,買了水和食物。
“我想去衛生間。”武田羽依說道。
“大還是小?”蘇無際很直接地問道。
“……”武田羽依抿了抿嘴,似乎有點尷尬。
“說。”蘇無際說道,“我好判斷時間。”
“后面一個。”武田羽依扭頭看向了一邊。
“尿就尿唄,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我跟你去。”
蘇無際不由分說,跟著武田羽依到了女衛生間的門口,隨后像個門神一樣站在旁邊。
這加油站的人流量還不少,進出的幾個女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蘇無際一臉無所謂,掏出了一根煙,叼在嘴上,也沒點燃。
他看了看表,此時已經過去了半分鐘,于是便喊了一聲:“武田羽依!”
“我在,你別喊。”武田羽依低聲回應道。
“怎么這么久?”蘇無際還沖著里面喊道。
“……”對這個問題,武田羽依不知道怎么說,她總不能大聲回應說“我憋太久了”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種女人進入了衛生間。
她戴著墨鏡,穿著緊身t恤和運動短褲,滿頭臟辮,嘴巴里抽著煙。
在進去之前,她并沒有看蘇無際一眼。
蘇無際總覺得對方的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本能地吸了吸鼻子,隨后用英語喊道:“等等,你站住。”
那臟辮女人像是完全沒聽到,徑直走到了武田羽依隔壁的那個格子間里,推門進去了。
蘇無際緊跟著沖進去了,趁著對方還沒來得及鎖門的時候,一腳踹在了那格子間的門上!
砰!
木門狠狠撞在了臟辮女人的頭上,后者當即發出了一聲慘叫!
而與此同時,武田羽依發出了一聲尖叫!
因為,一條黑色小蛇已經從隔板下方鉆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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