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古鐵雷斯和那個黑淵羅森的對話,剩余的一部分失蹤軍官,正被困在安第斯山脈的鐵礦里,而江秉辰,現在應該正在加勒比海之上。
蘇無際親自去追江秉辰所在的那艘貨船,而烈焰大隊則是去委內瑞拉負責解救其余的軍官們。
早在蘇無際乘坐金珉赫的專機落地意大利的時候,烈焰大隊便已經完成了集結,秘密進入了巴西境內。
畢竟,當時從樸善洪口中所得知的消息是,這個南麗游俠曾經在墨西哥與委內瑞拉分別呆過,想必,黑淵對委內瑞拉的控制力極強。
而巴西與委內瑞拉,擁有長達兩千多公里的漫長國境交界線,烈焰大隊選擇從巴西的雨林進入鄰國,再隱蔽不過了。
此刻,坐在飛機之上,蘇無際的心情滿是激蕩。
“我們中途落地加一次油,到達坎昆之后,需要換乘直升機。”
王哥拿著平板電腦,一邊給蘇無際調出了周邊國家的地圖,一邊說道:“無際,你覺得,對方會把江司令送去什么地方?”
蘇無際用手指在地圖上劃了一道曲線:“從墨西哥的坎昆,送往委內瑞拉的加勒比海沿岸,然后進入圭亞那高原……這條路線的可能性最大。”
王哥點點頭:“確實如此。”
這時候,艾米拉已經打來了電話。
“我查到了海關記錄,古鐵雷斯托人放出去的那艘船,是一艘五千噸左右的貨輪,叫‘古斯特號’。”
“古斯特號?”蘇無際瞇了瞇眼睛,一道靈光驟然劃過腦海,“艾米拉,查一下這艘船近五年來所有的出港情況。”
說著,他看向了旁邊座椅上的跳傘背包,微笑道:“王哥,說不定,這次能用得上這玩意兒了。”
…………
夜色濃重,漆黑的海面上,一艘貨船在航行著。
正是那艘被古鐵雷斯送進加勒比海的古斯特號。
船頭,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寬松夾克的男人,他的身材高大,肩寬背闊,正負手而立,靜靜望著云層中時隱時現的月色。
“都站那么久了,喝點水吧。”又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他的身材偏瘦一些,個頭也很高,臂展很長,穿著一身沒有任何圖案的白色運動裝。
他的手里拿著兩瓶礦泉水,遞給了夾克男人一瓶。
“謝謝。”夾克男人擰開,一口氣喝了半瓶。
“謝什么謝,都認識好幾年了,還對我這么客氣。”白衣男人笑著說道。
“你的性格很好,很熱心,但我身份特殊,心中有著提防,所以不可能對你有同樣的熱情。”夾克男人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白衣男人說道,“其實,我還挺期待和你成為朋友的。”
夾克男人說道:“抱歉,我并沒有期待過。”
兩人隨后都不說話了,不過,雖然沉默著,但場面也并不算尷尬。
他們又在船頭靜立了半個小時,白衣男人再次打破了沉默:“在想什么呢?”
夾克男人說道:“家鄉。”
白衣男人說道:“你確實已經好幾年沒回去了。”
夾克男人自嘲地笑了笑:“還回得去嗎?”
白衣男人說道:“只要你對黑淵忠心耿耿,就能回得去。”
夾克男人搖了搖頭:“你這句話,簡直是在開世紀玩笑。”
白衣男人說道:“離開了好幾年,難道不想你的兒女?”
夾克男人反問:“難道是我主動選擇離開的嗎?”
白衣男人說道:“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你才對黑淵始終心懷芥蒂?”
“兩碼事,你根本不懂。”夾克男人搖了搖頭,“不過,你這個裁決庭第二禁衛的性格,倒是有點出乎我的預料。”
白衣男人竟是裁決庭的第二禁衛!
“我也不是對所有人都隨和的。”這位第二禁衛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夾克男人面無表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第二禁衛把剩下的半瓶水全部喝光,才再度開口:“裁決庭風雨飄搖,早就不負往日榮光,如果不盡快做出一些成績的話,對外事務的決策權,就要被某些太子黨瓜分了,更何況,禁錮庭和緘默庭,還緊盯著我們的對外裁決權。”
夾克男人說道:“那是你們的事,不是我的事,所以請不要用‘我們’這個詞。”
第二禁衛笑了笑,被屢次頂回來,他絲毫不生氣,而是繼續說道:“就連第五禁衛阿圖羅和第六禁衛邁耶斯,都能被黑淵的太子黨從兇羽的身邊調走,我們裁決庭真是千瘡百孔了。”
夾克男人說道:“那是你們大裁決長的問題,不是你這個第二禁衛該考慮的東西。”
第二禁衛話鋒一轉,時候問道:“對于新加入的這個小姑娘,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夾克男人的語氣沉沉,說道:“我沒有什么意見。”
第二禁衛問道:“我想,你的女兒,和她的年紀,應該差不多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