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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就是警告!
她在路上的時候,已經問過了宋知漁,知道自己這位朋友和川中貧困生有著怎樣的淵源。
說實話,那些天際中學的事情,讓岳格格很意外,但她并沒有因此表現出什么情緒來。
其實,宋知漁當時也挺無奈,她并不想說太多,畢竟,跟一個漂亮姐姐,分享自己所珍藏的蘇老師……在這方面,宋校花是很吝嗇的。
“謝什么謝,你們好好學習就行了,多大的人了,還掉眼淚,丟不丟人啊。”蘇無際沒好氣地說著,這話頗有老氣橫秋的味道。
岳冰凌看著現在教書育人的蘇無際,又想起昨天晚上在臺上又唱又跳的蘇老板,一時間覺得很是有些不真實。
“對了,任正浩怎么還沒到啊?”張彥青吸了吸鼻子,問道:“我前兩天還來找他打籃球的。”
宋知漁說道:“還沒回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路上。”
張彥青說道:“這飯店就在臨州師大門口,以任正浩的急性子,肯定第一個到啊,我打電話問問。”
雖然已經時隔四五年,但蘇無際對任正浩記得很清楚,這小子非常熱心,學校里的臟活累活都搶著干,每年的暑假過后,他都第一個帶著鐮刀,來到學校操場,頂著毒辣的太陽,對付那些在夏天瘋長的野草。
電話接通,張彥青說道:“正浩,你怎么還沒到呢?”
可是,接電話的卻不是任正浩本人,而是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我是任正浩的輔導員,正浩出了車禍,現在正在臨州人民醫院,傷的比較重,我們也聯系不上他的家人。”
蘇無際的眉頭一皺,立刻站起身子:“走。”
“我也去。”岳冰凌說道。
宋知漁已經直接推起了她的輪椅。
…………
當蘇無際趕到醫院的時候,赫然看到,任正浩的臉上多處紅腫和嚴重擦傷,鮮血已經結成了大面積的血痂了。
他的腿明顯變形了,腳踝腫的老高,手臂更是彎折,鎖骨也斷了,高高凸起,把肩膀頂出了一個包,看起來觸目驚心。
任正浩是有意識的,但明顯很痛苦,閉著眼睛,不斷發出痛哼。
“怎么回事?”蘇無際問道。
輔導員是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女老師,她說道:“正浩同學今天早晨過路口時,被無牌摩托車從后面撞飛了。”
蘇無際的眉頭微皺:“傷勢怎么樣?”
“斷了七根肋骨,腳踝和胳膊嚴重骨折,肩胛骨和鎖骨粉碎性骨折,全身一共骨折十四處。”輔導員說道:“但是,由于撞出了嚴重氣胸,現在沒法手術,得等氣胸自行消除到危險程度以下才可以……起碼得半個月以上。”
渾身骨頭都碎了,再硬抗半個月,這其中的痛苦簡直無法想象。
張彥青的拳頭攥得咯吱直響,這個高大的男生不斷地掉眼淚。
“肇事者找到了嗎?”蘇無際問道。
“事發地點有監控,交警還在排查。”輔導員說道,“但是據他們說,想找到肇事者,難度很大。”
蘇無際立刻給蕭茵蕾打了個電話:“和臨州交警對接一下,看看今天早晨任正浩的車禍過程,全力尋找肇事者。”
宋知漁的眼眶也有些發紅,她說道:“任正浩的爸爸去世的早,媽媽身體也不好,正浩上了大學之后,媽媽就去金陽的鞋廠里打工了。”
她無法想象,如果任正浩的媽媽看到兒子受了這么重的傷,得心疼成什么樣子。
岳冰凌一不發,只是坐在病房的一角。
她不會發表意見,只想要看看蘇無際接下來會做出什么反應來。
蘇無際問向病房里的其他幾個任正浩同寢室的同學:“你們還知道什么細節嗎?”
其中一個男生說道:“出車禍的那條路,是正浩每天的必經之路,他早晨四點半離開宿舍,去幫一個早餐店打工,八點鐘的時候再跑步趕回學校上課。”
蘇無際問道:“他一直在打工嗎?”
那男生回答:“是的,平時在早餐店幫忙三小時,每天給六十塊錢,管一頓早飯,可以放開了吃。”
另外一個男生補充道:“正浩早晨吃飽,中午就不吃了,到晚上再吃飯,每天兩頓飯,他的生活非常節省。”
蘇無際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上面,他看了看岳冰凌,后者也正看向他。
“你覺得呢?”蘇無際問道。
岳冰凌:“還需要更多證據。”
蘇無際微微沉吟了一下,又問向了那幾名同寢室的同學:“任正浩和他的媽媽,平時多久聯系一次?”
“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的。”一名男生說道,“但是現在怎么也聯系不上。”
蘇無際拿起任正浩的手機,翻了翻聊天記錄,又看了看岳冰凌:“證據已經夠多了。”
似乎,他已經確定,這是一場刑事案件!
所謂的肇事者,早就摸透了任正浩的生活規律!很從容很精準地進行了撞擊!
然而,這時候,蘇無際的手機響起來。
他收到了一條信息。
看了看手機,蘇無際的眼睛里陡然寒光四射!
因為,信息的內容是——
就憑你,也想把首都金融圈搞得天翻地覆?老老實實滾回臨州,今天這場車禍就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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