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的是。”拓跋若梨道,“一切都是他不知足,皇上不用為他覺得惋惜。”
“雖然他是你的父親,可畢竟是大雍的人,又做下了這樣的錯事,朕是絕對不能饒了他的。”
“本宮明白,皇上放心,等本宮回去,就讓人將他送來宮里,到時候任憑皇上處置!”
“好!”皇帝答應一聲,“既然如此,那殿下就去吧!”
拓跋若梨立即起身,行了一禮之后,就立即走了。
林思瓊緊隨其后,母女二人走得飛快,那樣子,就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樣!
皇帝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的背影,知道兩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內,這才擺了擺手,“你們也都退下吧!”
文武百官聞,趕忙站起,紛紛行禮告退。
不多時,大殿內就只剩下寥寥幾人。
看著那些空蕩蕩的座位,皇帝倒是沒有任何的生氣。
這是皇帝登基以來,過得最為混亂的一個壽辰。
但是同樣的,也是皇帝過得最為開心的一個壽辰。
虞幼寧雙手托腮,“拓跋若梨會把沈卿墨交出來嗎?”
楚淮序搖了搖頭,“不會,應該會將尸體送過來。”
文相禮也跟著道,“沈卿墨不傻,為了活命,絕對不會甘心背鍋。想讓沈卿墨背鍋,就只能讓他閉嘴。而讓一個人閉嘴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要了他的命。”
“就是不知道,最終要了沈卿墨性命的,會是她們這母女兩個之中的哪一個!”楚淮序道。
...
出了皇宮。
拓跋若梨上了自己的馬車,并讓人喊住了林思瓊,將林思瓊帶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馬車緩緩前行,拓跋若梨也看向了林思瓊。
“母親的腦子轉得好快!”
明明是一句夸贊的話,卻充滿了嘲諷。
林思瓊面無表情,“不敢不快!若是不快,我還能走出皇宮嗎?”
她當時看得清清楚楚,拓跋若梨分明是想把一切都賴在她的身上!
幸好她反應的速度比較快!
不然,她今天怕是完了!
拓跋若梨嘆了一口氣,“母親怎么這么說?難道我在母親的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嗎?母親好地就在我的面前,我怎么會當著母親的面,將一切都這賴在母親的身上呢!”
林思瓊眼中滿是嘲諷之色,“眼下就只有咱們兩個人了,你也不用裝了。
將一切都賴在我的身上,不僅你自己沒事兒了,還能解決掉我,免得我回了西涼,想辦法和你搶皇太女的位置,這不正是一石二鳥的好方法嗎?”
拓跋若梨眼神閃了閃,但是很快就嘆了一口氣,“在母親心中,竟然是這么想我的嗎?定然是平時我做得不夠好,這才讓母親誤會我了!不過,不管母親信不信,我還是想跟母親說,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你有沒有,你心中清楚!”
“母親,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拓跋若梨神色嚴肅了起來,“一會兒回到驛站,見了父親,該如何說服父親認罪?若是父親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到了皇帝面前,卻不承認,那咱們兩個,怕是都不能好好的離開大雍啊!”
林思瓊心中清楚,拓跋若梨是故意這么說,就是讓她來出面解決了沈卿墨。
可即便心中明白,卻也不得不順著拓跋若梨的意思去說去做。
“你放心,死人是不會亂說話的。這件事,交給我就行了。你有見血封喉的毒藥嗎?”
“只要母親想要,我自然是有的。”
拓跋若梨心中安定,嘴角也帶上了笑意。
兩人都不再說話,沉默著回到了皇家驛站。
沈卿墨還什么都不知道。
見兩人早早地回來了,只覺得奇怪,“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難不成是沒帶我去,心中過意不去,特意來接我了?”
沈卿墨說著,嘴角還帶上了一絲冷笑。
但才剛說完,他就后悔了。
現在的拓跋若梨,可不是以前的拓跋若梨了,這樣和拓跋若梨說話,可是很容易挨打的!
然而,這次拓跋若梨卻沒生氣,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父親,母親有話要和你說,我就先走了。”
說罷,拓跋若梨起身離開。
沈卿墨奇怪地看向林思瓊。
他們兩人雖然都住在驛站里,但是并不是每天都見面的。
他們之前的感情早就沒了,更是已經到了相看兩厭的地步。
“你要和我說什么?”
林思瓊笑了笑,“就是想問你,能不能去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