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塵還是不甘心,又追問了一句,“那個人,有沒有什么比較有特點的地方,你仔細地想一想。”
車夫這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認真地回想了起來。
見他這樣,虞幼寧三人也不催促,只靜靜地等著。
等了好一會兒,總算是等到了車夫面露驚喜之色的開口。
“小人想起來了!”
“是什么?”霍清塵趕忙問。
虞幼寧和楚淮序雖然沒有說話,但也眼巴巴地看著車夫。
就連南安王,也是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車夫,眼中滿是期待。
車夫咽了咽口水,“就是....那個人的耳垂特別的大,上面還有洞......”
霍清塵愣住了,“耳垂大?還有洞?”
那是什么情況?
見霍清塵面露不解,虞幼寧嘆了一口氣,“都說了,讓你多讀書,你就是不聽!只有西涼的男人,才會在這耳朵上打耳洞。”
楚淮序接著虞幼寧的話往下說,“他們不僅會打耳洞,還會佩戴一些比較沉的耳飾,時間長了,耳垂就會被墜得越來越長,也就是車夫說的,看起來比較大。”
霍清塵眨了眨眼睛,“這些....都是你們在書上看到的?”
“是啊!”虞幼寧認真道,“不要小看書本,書中的很多東西,都是很有用的。在沒有條件走萬里路的時候,讀萬卷書,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可以幫助我們了解不少其他地方的情況呢。”
霍清塵越聽眼睛越亮。
“其實我已經改了不僅好好讀書這個壞習慣了!”霍清塵認真道,“我就是還沒有時間去看那么多的書而已,以后,我一定會多看多記的!”
南安王看著三人,輕咳了一聲。
“咳!殿下,小神醫,按照剛剛車夫說的這個特點,你們覺得,騎著馬的那個男人,應該是西涼人?”
南安王將話題拉到了正軌,虞幼寧三人的表情也都跟著嚴肅了起來。
虞幼寧點頭,“應該是的!”
楚淮序道,“這事兒,肯定和拓跋若梨脫不開關系!”
霍清塵說話的時候,就沒那么的顧忌了,直接就道,“肯定是她做的!幼寧不是說了嗎,昨天她看朱學正的時候,態度非常的不客氣,眼神也十分的不善。
說不定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記恨上朱學正了,所以才安排人做了今天這件事,這人的心實在是太壞了!朱學正以前還教過她呢!她這簡直就是欺師滅祖!忘恩負義!”
聽著三人的話,南安王也覺得三人分析得很有道理。
“可是——咱們沒有證據啊!就算找過去,估計她也不會承認。”
不僅是西涼的皇太女,西涼的使團,沒有確切證據的時候,不能鬧得太僵。
真的鬧起來了,導致兩國撕破臉,豈不是又要打仗?
那個場面,誰也不想看到。
可就這么算了,南安王也不愿意。
那可是他的女婿!
差點就死了,他想一想就覺得氣憤不已。
虞幼寧和楚淮序對視一眼,楚淮序道,“這件事兒,就交給我和幼寧吧,我們現在就去找拓跋若梨。”
南安王對別人不放心,但是對于虞幼寧和楚淮序,那是一百個放心。
“殿下,要不要我再派些人和你們一起去?”
楚淮序拒絕了,“又不是去打架,要那么多人也沒用。”
南安王很想說,畢竟是去見西涼的皇太女,又是懷疑對方,若是萬一有了沖突,帶的人多一些,也省得吃虧。
不過轉念間,南安王就又想明白了。
這里是大雍的京城!
在他們大雍的地方,有什么好擔心的?
想通了之后,南安王什么也不說了,只是親自送了虞幼寧三人到王府大門口。
“殿下,小神醫,真的不用我跟著一起去嗎?”南安王又問了一遍。
楚淮序果斷地搖了搖頭,“不用,我們現在過去,只是為了查探一下情況,王爺若是去了,倒像是已經有了證據,要去找他們要個說法一樣。”
南安王也覺得這話說得很有道理,這才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看著虞幼寧三人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漸漸遠去,在街角處消失不見,南安王者才收回了視線,趕忙轉身,回去看朱學正的情況。
等南安王趕回去的時候,朱學正已經吃過藥了,臉色看起來比之前更好了一些。
見他這樣,南安王瞬間松了一口氣。
“現在覺得怎么樣?”南安王盡量用溫和的聲音詢問。
朱學正對著南安王笑了笑,“父親不必擔心,我已經好多了,幼寧的醫術,咱們都是知道的。”
虞幼寧的醫術,南安王當然是知道的,可是他就是不能安心啊!
畢竟,朱學正被抬回來的時候,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那樣子,似乎下一刻就要沒氣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