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能不能成,現在已經回來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太后看著這一切,眼底一直蘊藏著風暴。
皇帝這是在打沈麗蓉的臉嗎?
不!
皇帝這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臉!
皇太后沉下臉,“皇帝,麗蓉帶著孩子在外這么多年,現在終于回來了,你不僅不關心,還如此為難她,就不怕麗蓉和孩子傷心嗎?”
“母后說的這是哪里話?朕什么時候為難她了?朕剛剛不是還在夸贊她嗎?”
皇太后,“.....”
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先讓麗蓉起來吧!都這么長時間了,你還沒問過孩子一句呢!”
皇帝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既然母后都說讓她起來了,那就起來吧!”
沈麗蓉從地上站起身,也不敢哭,只是眼圈紅紅的,一看就是十分傷心難過。
皇太后沖著一旁的少年招了招手。
“淮景,還站在那里做什么!趕緊上前來見過你父皇啊!
皇帝啊,淮景的名字是哀家取的,你覺得如何?”
“母后取的名字,自然沒什么問題。”
楚淮景一步步走上前來,板著一張臉,雙手垂在身側,雙拳緊握。
任誰看到他現在的樣子,都知道他現在非常惱怒。
楚淮景走上前,用憤怒的眼神看著皇帝。
“你為什么要欺負我母親?”
皇帝的臉上原本還有三分笑意,在聽到這話之后,三分笑意也消失得一干二凈。
“你這是在質問朕嗎?”
楚淮景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這么多年,你對我們母子不聞不問,現在我們終于回來了,你不僅沒有任何關心,還給我母親地位,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的母親,為什么?”
楚淮景一番話說完,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什么情況?
他這是在質問責怪皇帝嗎?
誰給他的膽子?
就算是太后,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質問皇帝,他到底是哪里來的膽子?
皇太后看著皇帝已經黑下來的臉色,趕忙笑著打圓場,“皇帝可別生氣,別和孩子一般見識,淮景這孩子最大的好處就是孝順,他也是心疼他的母親,所以才會說這些話!”
皇帝不贊同地看著皇太后,“母后多年不在宮里,怎么連帝王威儀不可冒犯這一點都不記得了?朕當初還是皇子的時候,若是這樣和皇考說話,怕是咱們母子都活不到現在啊!”
簡簡單單這么一句話,就把皇太后想說的別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皇帝這話說得一點兒都沒錯。
天家講究君臣父子。
先是君臣,然后才是父子。
就算楚淮景是皇子,膽敢這樣冒犯天威,也是大不敬之罪,也是要被懲罰的。
“皇帝。”皇太后的聲音一下就軟了下來。“淮景畢竟不是在宮中長大,很多規矩都不懂,以后哀家會慢慢地教他的,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饒了他這一次吧!”
“母后這話可就說錯了!皇子是天下臣民的表率,若是這事兒傳出去,人人效仿,朕這個皇帝還怎么當?不過母后也說了,這畢竟是朕的兒子,剛剛回宮,也算是無心之失。也不能懲罰得太過了。”
皇帝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像是在思索。
片刻之后,皇帝笑了,“那就讓他去壽安宮外面跪一個時辰醒醒神吧,也好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規矩體統。
他從小跟在他母親身邊長大,長成如今這樣的德行,他的母親有很大的責任,也同他一起去跪一個時辰,好好的清醒一下腦子。”
“皇帝!”
“母后一路勞累,好好休息一下,晚上還有家宴呢!朕還有政事要處理,就不在這里久留了!”
見皇帝要走,且主意不會改,皇太后沒辦法,只能將矛頭對準皇后。
“皇帝有正事兒要忙只管去,有皇后在這邊陪著哀家就行了!”
“怕是不行。”皇帝停下腳步看向皇太后,“皇后還要安排晚上的家宴,還是說,太后不準備辦了?”
皇太后差點被氣個倒仰。
這是詢問她嗎?
這分明就是在威脅她!
偏偏,她還只能被皇帝掣肘。
這次回宮,她就是要高調,更要讓朝中眾人知道淮景的存在,見識一下淮景的風采。
家宴就是個好機會,不能不辦!
沒有辦法,皇太后只能擺了擺手,“罷了,既然如此,皇后就去忙吧!哀家是相信皇后的本事的,定然能把家宴辦得很好。”
皇后笑著點頭,“自然,母后放心。”
皇帝帶著皇后和楚淮序離開壽安宮,直接回了皇后宮里。
剛回到自己宮中,皇后的臉就徹底冷了下來。
“母后當初離宮,打著的是為序兒祈福的名聲。可從回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和序兒說過!她這是故意給序兒沒臉!”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