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正的確為太子續命了,這并不假。同樣的,太后也去了五臺山,一心為了太子祈福禮佛,茹素十幾年。這并不沖突。”
虞幼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剛要說話,就被虞聽晚給捂住了嘴。
“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太后這么做,或許真的起不到什么實質性的作用,但是太后為了太子的心,卻是真實存在的,這點并不能懷疑,你說是不是?
太后出身高貴,從小就養尊處優。后來進了宮,更是金樽玉貴。都已經成為了太后,正是享受的時候,卻愿意為了太子,放棄宮里的生活,去五臺山禮佛,不管她這么做有沒有效果,至少她真的是一心為了太子,你說是不是?”
聽到虞聽晚這一番話,虞幼寧點了點頭,“娘親說得對!”
之前是她不該亂想。
虞聽晚輕輕地拍了拍虞幼寧的肩膀。
“幼寧,這世上的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是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并不是人人都有監正的手段,也并不是人人都有你的命格和醫術。很多人,都已經盡自己所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做到最好了。”
虞幼寧坐的板板正正,將虞聽晚的話,一字一句,全都記在了心里。
“娘親,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會胡說了,也會很尊敬太后的。”
不僅是楚淮序的祖母,也是她未來的祖母。
虞聽晚這才摸了摸虞幼寧的臉,“娘親知道,幼寧并沒有什么壞心思,只不過是心中好奇罷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這并沒有什么。”
“娘親真好!”
虞幼寧抱著虞聽晚的胳膊,將頭靠在了虞聽晚肩膀上。
母女兩個沒再說話,就這么相互依偎著,回了府中。
第二天,虞幼寧又見到了楚淮序。
是楚淮序來的溫府。
明明昨還是陽光燦爛,晚上他們還賞了月亮。
可是到了今日一早,就起了霧。
現在霧雖然已經消散了,但是卻下了濛濛細雨。
風一吹,細細密密的雨絲,直接就能這飄到人的身上,臉上。
這樣的天氣,總是不那么方便。
若是選擇不撐傘,可畢竟還是下雨了,時間長了,就容易被細密的雨絲打濕頭發和衣服。
可若是撐了傘,其實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斜風細雨,傘根本就擋不住。
只能是聊勝于無。
若是以前,楚淮序會穿個斗篷,再撐上一把油紙傘。
可今日,楚淮序的頭發微微濕著,身上的衣服也有被雨水打濕的痕跡。
這分明就是沒有任何躲避和遮擋,就這樣冒雨來了。
后面跟著的流云,一臉的擔憂。
看向虞幼寧的時候,眼中更是充滿了懇求。
明明流云什么都沒說,但虞幼寧卻已經明白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楚淮序面無表情的看向流云,沉聲道,“出去。”
流云不敢有任何的遲疑,立即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別看殿下在幼寧小姐面前很好說話的樣子。
可實際上,殿下說一不二。
若是身邊的人膽敢僭越,對他所做的事情,隨意地勸阻。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思,都會被殿下調往別處,以后再也別想在殿下的身邊伺候了。
流云跟在楚淮序的身邊這么多年,對這一點自然是了如指掌。
也正是因此,他才什么都不敢勸,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虞幼寧,希望虞幼寧能勸一勸。
流云退下之后,虞幼寧這才遞給了楚淮序一塊干巾,“快擦擦吧!”
楚淮序眼巴巴的看著虞幼寧,那烏黑發亮的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樣。
虞幼寧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好吧好吧,我幫你擦,坐下吧!”
楚淮序這才笑著坐了下來。
虞幼寧拿著干巾,動作輕柔地給楚淮序擦拭頭發和臉上的雨水。
她的動作輕柔,擦干凈的同時,也不會把楚淮序的發髻弄亂。
等擦完了,虞幼寧這才坐下,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楚淮序,“喝了暖暖身子吧!”
一場秋雨一場寒。
天本來就已經涼了。
現在下這么一場雨,竟然多了幾分寒意。
楚淮序雙手接過,抱著杯子喝了起來。
直到將里面的茶水喝完,楚淮序這才嘆了一口氣,“幼寧可知道我為什么這么生氣?”
虞幼寧眨了眨眼,“為什么啊?”
她是真的想不出來,楚淮序能為了什么事情這么生氣。
難不成是朝堂里出了什么貪官污吏?
但即便如此,楚淮序也不至于氣成這樣啊!直接將人處理了不就行了!
正奇怪著,就聽楚淮序道,“皇祖母這次不是一個人回來,還給我帶回來了一個弟弟。”
虞幼寧,“???”
明明聽懂了,但是虞幼寧卻又覺得自己什么都沒聽懂。
什么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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