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蓮軟泥似的癱在郭清泉懷里,吃吃笑著應道:“死鬼,今晚我不喊停,你不得停,我,要……”
潘紅連話沒說完,就被郭清泉帶著酒氣的吻堵了回去。
兩人糾纏著,踉踉蹌蹌地進了臥室,誰也不知道誰更主動,倒在了床上。
衣物被胡亂丟棄一地,兩具被酒精和欲望浸泡的身體翻滾著,喘息聲中夾雜著對權力和未來的臆想,灑了一屋……
房間里很快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床墊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過沒拉嚴的窗簾縫隙,冷漠地映照著一屋的狼藉和床上這對沉醉于權力春夢的男女。
他們沉浸在用陰謀編織的美夢里,仿佛已經勝券在握,卻不知那瓶提前開啟的xo,澆灌的并非慶功的喜悅,而是通往更深淵的引信。
交纏的身體看似親密無間,心底盤算的卻盡是各自的貪婪與算計。
夜深了。酒瓶空了。
他們的夢,做得又沉又荒唐。
而遠離省城的竹清縣,陳默此時和房君潔在一起,礦難同樣牽動著這位大小姐的心,她看著熬得滿眼通紅的陳默,心疼極了。
房君潔把一杯剛沏好的青茶端到了陳默手里,陳默坐在藍凌龍的床前,看著沉睡的她,喃喃地說道:“小藍,你快點醒過來,我這次把郭清泉逼到了絕境之中,他絕不會放過我的。”
“小藍,我真的需要你幫我,需要你守護我,你醒過來好不好?”
房君潔聽著陳默的這些話,擔憂說道:“陳默,郭清泉隨身會帶著槍嗎?”
陳默見自己嚇著這位大小姐了,趕緊應道:“他現在不在省公安廳工作,不允許帶槍。”
“但他要弄把槍,也不是那么難的事情。”
“我怕他狗急跳墻,有小藍在,對付一個郭清泉,不在話下。”
房君潔沒說話,目光落在藍凌龍的臉上,這些天,有阿姨悉心照顧她,藍凌龍臉上不再那般蒼白。
房君潔堅信藍凌龍醒過來只是時間問題,她這些天,天天守著這丫頭,給她講公司里的人和事,講她對陳默的思念,還會講她擔心自己配不上陳默等等私房話。
現在,房君潔也急了,她沖著藍凌龍說道:“小藍,你別睡啦,你看你陳哥哥他,又要操心礦難的事情,還要防著郭清泉,可我卻幫不上一點忙。”
“小藍,有你保護你哥,我才安心,才放心。”
“你醒過來好不好?醒了就能幫你陳哥哥了,就能跟他一起等礦難的后續,一起看竹清縣好起來了。”
陳默聽著房君潔這般說時,很有些難受,他握住了房君潔的手,說道:“小潔,謝謝你。”
他知道房君潔一直在擔心他,從礦難發生到現在,她一直在默默替他照顧著藍凌龍。
房君潔被陳默突如其來的道謝說得一愣,小聲嘟囔道:“謝我干什么,我也沒做什么,就是覺得你太累了,小藍也該醒了。”
陳默沒再說話,而是把這位大小姐的手拉到了藍凌龍的手邊,三只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這個夜晚,陳默的世界里,沒有酒精,沒有欲望,沒有陰謀。
只有他握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位姑娘的手,等待著奇跡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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