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胤禟你醉了!”
“不見血如何奪江山,八哥,我的火槍,會替你瞄準他們的腦袋,砰……開了瓢炸了漿……”
胤禩起身來阻攔弟弟:“不許再說了,胤禟,你該醒一醒酒。”
胤禟卻又哭起來:“我害死了胤禌,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完了,我一面心疼胤禌,一面又恨他的死害了我一輩子。八哥,你以為我不想當太子,我不想當皇帝嗎,都是愛新覺羅玄燁的兒子,我怎么就不成呢?”
胤禩眉頭緊蹙,不再勸說弟弟,而是轉身將府中管事與胤禟的近侍喚來,叮囑他們往后自己不在的場合,便是被主子打罵,也不能讓九阿哥再喝醉,有什么事他會做主,不然九阿哥喝醉了,連他們都不得好活。
眾人紛紛應下,而九阿哥已醉得困倦起來,軟綿綿地癱在梨花木椅上,胤禩輕輕一嘆,命下人們來伺候,他也該回去了。
然而走到宅門外,將要上馬車時,才聽下人說福晉先頭派人來找,胤禩猛然想起今天吩咐管事傳話,夜里要和霂秋共進晚膳,心里隱隱有幾分不安,便催促馬車夫速速回家。
那么晚回到家,八福晉早就睡了,得知妻子睡下,胤禩不自覺地松了口氣,想著不如去張氏屋里歇一晚,管事卻暗示主子若不在福晉屋里,還是去書房的好。
胤禩問:“福晉又磋磨張格格了?”
管事無奈地應道:“算不上磋磨,格格沒受折騰,不過是在福晉跟前做做規矩罷了,主子,后宅的事兒您不過問,就是最好的。”
胤禩冷聲道:“我也不想過問,可她好歹是大福晉的族妹,是皇上賞賜的侍妾,真有什么事,就該上頭過問、宮里過問,那時候受罪的,不還是福晉自己?”
管事忙道:“奴才和珍珠姑娘都明白,一直勸著呢。”
胤禩沉沉一嘆,沒來由地想起了四哥的家,他若能有四嫂那樣的福晉該多好,果然皇阿瑪連天底下最好的兒媳婦,都要給他最喜歡的兒子,太子妃亦是如此。
“去書房,福晉若是醒了,告訴她想見我就傳話,不妨事。”
“奴才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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