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胤禩頂著寒風和頭疼來到宅門外,胤禟果然已等在馬車下,見了兄長有幾分局促,他也知道自己沒干好事。
要知道這些日子,朝廷正為了那些閑散宗親在京中生事而整頓綱紀,且不說赫舍里家的人領了這差事,會不會牽連太子得罪宗親,那些個黃帶子紅帶子但凡識相一些,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鬧,畢竟都“閑散”了,哪里還有人撐腰。
胤禟可好,仿佛仗著當今皇子的尊貴,反倒是帶頭鬧起來,哪怕索額圖父子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若被其他御史官參上幾本,皇阿瑪下不來臺,能不懲治他嗎?
“八哥……”
“你糊涂!對方是什么人,你又是怎么跑去茶樓的,堂堂皇阿哥,逛茶樓酒肆,如何了得?”
胤禟低下腦袋,很不服氣地說:“不過是喝杯茶聽個曲兒,大白天正大光明的,我沒干見不得人的事,就算參到皇阿瑪跟前,我也沒犯大清律法。”
“和什么人鬧的?”
“佟家的雜碎,嫌我點的曲子不好聽,非要換,起先我沒打算亮明身份,那幾個雜碎居然打了我的人,我才親自出面,可笑的是,他們居然不認得我。”
胤禩聽來奇怪:“佟家的人,還能不認識你?”
胤禟一臉嫌惡地說:“不知佟家哪一房的零碎,怕是連紫禁城的門都沒進過,但也敢打著國公府的旗號在外頭作威作福。八哥,這事兒要算我鬧,也沒道理,怎么就不算是我收拾教訓幾個不知好歹、狗仗人勢的奴才呢?”
“驚動了哪個衙門?”
“步軍統領衙門。”
“你的岳丈?”
胤禟滿臉的不樂意:“什么岳丈,我堂堂皇阿哥,只有奴才沒有岳丈。”
胤禩舒了口氣,事情落到九福晉阿瑪的手里,怪不得沒鬧進宮里,不然鬧大了,昨晚陪皇阿瑪與眾兄弟用膳時,皇阿瑪就該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