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嘆道:“皇祖母好好過個壽辰,太子、老九都不消停,皇阿瑪真是幾十年如一日,操不完的心。”
毓溪說:“方才見你那樣照顧弘暉,雖然手法笨拙,可十分耐心,我真是很高興,也不由得想到皇阿瑪。當年皇阿瑪之于朝廷,只會比現下更辛苦艱難,他依舊親自撫養太子,勞心勞力,誰敢想,父與子到頭來,會越走越遠。”
胤禛問:“你怕我和弘暉,將來也會生分?”
毓溪搖頭:“我不怕,有我在呢,哪怕我不在了,還有……”
“呸呸呸!”胤禛卻急了,輕輕打了毓溪的嘴,“還不把這話呸了!”
毓溪趕緊照著做,再摸著胤禛的心口安撫道:“不說了,我不說了。”
胤禛緊緊摟著懷里的人兒,長長舒了口氣:“你不能不在,你要永遠陪著我,陪我看山看水,陪我看大清天下。”
夜已深,翊坤宮中,皇帝躺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宜妃又一次端著醒酒湯來,這次輕輕喚,可算把皇帝叫醒了。
“皇上,喝點酸湯醒醒酒吧。”
“朕沒有醉,統共沒喝兩杯,是累了。”
“那,您床上睡去。”
皇帝看著宜妃,說道:“讓他們退下,朕和你說兩句話。”
宜妃不禁眼底一顫,稍稍遲疑后,才抬手命宮女都退下。
然而殿門一合上,她就先跪下了。
皇帝看了眼,并沒讓起來,但語氣平和地問:“胤禟和福晉的事,你希望朕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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