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的香火
胤禛放下書,拉著毓溪坐到身旁,摸了摸媳婦兒的額頭,說:「奔波一整天,累壞了吧,我可真出息,躲家里不見人,讓你在外頭風吹日曬。」
毓溪不服氣:「這叫什么話,我出不出門,還得看你臉色?」
胤禛笑了:「咱倆說的是一回事嗎,行,你心里有火氣,沖我來,說說吧,到底怎么了?」
待聽罷三哥家中的情形,胤禛也是唏噓,連外人都知道,三阿哥偏心側福晉田氏,可這所謂的偏心,不過如此。
即便是危急關頭才答應三福晉讓田氏委屈些,可孩子都生完了,母子也平安了,怎么還讓人跪著,死活不管。
毓溪說:「我常常嘲笑自己不是個好人,對里里外外的人算計利用,今日才大開眼界,何必總挖苦自己,我可不害人、不折磨人。」
胤禛摟過毓溪,安撫道:「烏拉那拉府家風嚴謹,你眼睛里干凈,如今見著一回兩回的,才心里難受。像我這樣,從小見慣了人與人之間的傾軋,三福晉能做出那樣的事,我都不覺著奇怪。」
毓溪順口就說:「可見愛新覺羅家的家風,能好到哪兒去。」
說完這話,兩口子都愣住了,胤禛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毓溪的嘴,毓溪捂著臉往他懷里鉆。
胤禛低聲嗔道:「胡鬧,不要命了,都是額娘把
你慣的。」
窩在丈夫的懷里,疲憊的身子有了依靠,毓溪輕輕一嘆:「但凡有法子,那些被我算計過的,為我所用之人,將來都要善待她們,我也好少些罪孽。」
「什么罪孽,沒有的事……」
「我自己知道。」
胤禛親了親毓溪的額頭,溫和地說:「別想了,明日上朝,這會子腦袋一片空白,幫我一起回憶回憶,還有朝服。」
毓溪一骨碌坐起來,立時有了精神:「是該準備,朝服可好些天沒拿出來,得看著她們熨一熨。」
說起上朝,毓溪另想到一件事:「送我出門時,三阿哥聽說你明兒上朝,神情立刻就變了,連胤祐都知道,他不樂意修書。」
胤禛卻翻開方才拿回來的書,淡淡地說:「是他應得的,還是知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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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