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晉實在有些膽魄
胤礽此刻才有心思飲下茶水,文福晉收了茶碗放回桌上,只聽太子在身后說:「兄弟里頭,唯有老四是個正經可靠的,十三十四他們雖機靈可愛,到底小了些,指望不上,大的幾個,多年來我冷眼看著,有什么事,恐怕只能信得過胤禛。」看書菈
文福晉不敢多嘴,只是回到太子身邊,靜靜地聽他說。
胤礽長長一嘆:「可我又偏偏最嫉妒他,更厭惡他的額娘烏雅氏。」
文福晉底下腦袋,不敢接話。
胤礽滿心怨恨:「就是她,讓皇阿瑪忘了我額娘……」
可是在文福晉看來,這話沒道理。
后宮嬪妃那么多,毓慶宮里亦是妻妾成群,同樣身為女人,她從來不敢指望胤礽的專情專寵,想必德妃娘娘心里也跟明鏡似的。
皇上和那么多的娘娘,生下那么多的皇子公主,這天家里頭,還有什么真情可求。
至于皇上是否忘了結發之妻,那只有皇上自己知道,照太子的意思,皇上若要證明對亡妻的念念不忘,是不是只有出家當和尚才算數,還當什么皇帝呢?
太子不過是自己不如意了,才遷怒旁人,若是怪兄弟相爭還有幾分道理,可這后宮里的娘娘,她們不指望皇上活著,不哄皇上高興,難道指望太子活著?
「你再單獨給四福晉送一份賀禮,太子妃若怪你僭越,就說是我吩咐的。」
「是,妾身記下了,可是……」
胤礽道:「和老四家的熱絡些,一來能知道他們家里的事,二來這些兄弟里,我能信任的只有胤禛,可我不能表現得太親近,就由你來傳達。」
且說,文福晉本就拿東宮里的事,換取四福晉的信任,但這是掉腦袋的大罪,哪怕現下太子這般吩咐,她也不能當赦令用,便以退為進地問道:「四福晉若是打聽毓慶宮里的事,妾身該怎么回答呢,要是編瞎話,真怕轉身都忘了自己編過什么,可若說實話,就罪該萬死了。」
胤礽倒是認真地想了想,說道:「你自己掂量,糊弄不過去的,大不了及時向我稟告,我自會應付。」
文福晉這才算拿到了赦令,答應道:「妾身還是照常與四福晉往來,您放心,這點小事,妾身能辦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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