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轎輦,豈是下臣能坐的
這番話,叫毓溪很是意外,她意外的不是丈夫要為自己討個公道,而是對于所有人眼里都老實巴交的三阿哥,居然另有看法。
胤禛接著說:“都是皇阿瑪的兒子,其他兄弟敢想的,他也可以想,這里頭沒有對錯,但有輸贏,從大阿哥突然厭棄起我們兄弟幾個,我就想明白了。“
毓溪問:“會不會為了三福晉與我,你和三阿哥的兄弟情分也到頭了?”
“怎么會。”胤禛輕輕撫摸妻子的手,淡淡一笑道,“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知他怎么想,若連這樣的事,都要傷了情分,將來倒也不必牽掛猶豫,算不得壞事。”
毓溪道:“你心里有我,我就高興了,不必真去找三阿哥說什么,董鄂氏這脾氣性子,改不了,這一次說好了又怎么樣,她發起瘋來,照舊和我過不去的。“
胤禛搖頭:“就算她瘋一輩子,我也要有我的態度,這樣的人,最是欺軟怕硬。”
夫妻倆這般有商有量、互吐心事,毓溪郁悶了大半天的心結也解開了。
作鬧半天,不論是外頭受了委屈丈夫不在身邊,還是容不得其他女人在胤禛的眼前晃,最折磨毓溪的,是身為皇子福晉,她深知不該為這些不值一提的瑣事糾纏,偏偏心里這道坎過不去,非要胤禛拉她一把。
好在胤禛雖遲鈍了些,到底是伸出了手,二月以來的種種煩心事,在毓溪心里總算是翻篇了。
因胤禛受傷驚動了宮里,太后和德妃都降下旨意,要他安心靜養,就怕骨頭有所損傷,再不小心,會傷得更重。
如此,當宮里宮外熱熱鬧鬧地為昭莫多大捷預備慶賀時,胤禛只能悶在家里,每日最高興的,就是顧先生上門為他授課。
轉眼三天過去,這一日天氣晴好,京城各處積雪消融,大街小巷濕漉漉的,三阿哥府的馬車到四阿哥府門前時,正逢胤禛的先生顧八代離府,但官至尚書的顧大人,卻是兩袖清風的廉潔之人,出門代步,僅有一輛樸素狹小的驢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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