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快樂。”
厲庭舟舉起酒杯向她示意。
此番情形,厲庭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庭舟,我今天真的很高興,這段時間,晚上都激動得睡不著覺。”
厲庭舟優雅的咀嚼飯菜,靜靜地聽許書意說話。
許書意找各種理由敬酒,不知不覺,厲庭舟喝了不少。
有微熏的感覺。
喝著喝著,厲庭舟開始覺得眼前出現了重影,身上也有股燥熱,他松了松領帶。
他終于意識到這種熟悉源自哪里?
那天晚上,在蘭苑,他也是這樣的感覺。
后來,他就特別想要。
他去找了盛暖,然后……
厲庭舟掏出手機,給厲庭夏發了一條信息。
打電話,叫走我。
很快,厲庭夏的電話進來了。
厲庭舟接起,順道還按了免提。
“庭舟,你在哪兒?”
“在外面吃飯。”
“你快回來,嘉許流鼻血昏倒了,很嚴重,要送醫院。”
厲庭舟立刻站了起來。
“我馬上回來。”
厲庭舟拿起外套要走。
許書意急了,上前去摟住厲庭舟的胳膊,“庭舟,厲家那么多人,他們都可以送嘉許去醫院,你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他是我兒子,我跟盛暖都離婚了兒子跟著我,如果兒子生病我都不管,她會跟我搶撫養權,更何況,我當父親的,哪能不管兒子,等嘉許那邊確認沒有問題,我再過來陪你。”
厲庭舟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書意也不好再留他。
“我送你去醫院吧。”
“我帶了司機。”
今天是除夕,他知道他過來的話,很有可能會喝酒,因此帶了司機。
“那我陪你去。”
在車里,她也可以。
只要能得到他,哪里都行。
“他們都在,并且很反對我們結婚的事,我不想讓他們對你說什么難聽的話,聽話,我去去就過來,嗯?”
厲庭舟已經有些忍不住了,他強撐著。
許書意無可奈何了,厲庭舟處處替她著急,她若是再不放他走,就顯得有些刻意。
這個小拖油瓶,竟然又壞她的好事。
以后等她跟厲庭舟結婚,絕對不會放過他。
將來,可不是流鼻血那么簡單了。
厲庭舟走出去,上了車,許書意送到了門口。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后,厲庭舟說:“停車。”
他推開車門下去,在路邊抓了幾團雪,擰成一個雪球,握在手掌心里。
上車后,他讓司機把空調關掉,車窗全部打開。
手掌里的雪球化得很快,雪水從他的指縫里溢出來,他的眸,紅了。
他要去找盛暖。
他要讓她知道,那天,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去林家!”
聲音是從他喉間溢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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