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許老太太厲聲斥責了厲庭夏,“你當姐姐的,怎么能說這樣的話,他們既然結為夫妻,人權上是平等的,她不會說話,你是姐姐,不該護著她,替她撐腰嗎?”
“外婆,我……”厲庭夏有點啞口無,“算了,我不說了。”
厲庭舟的眸色更加晦暗,他抬起眸子,瞅著厲庭夏,“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了,你怎么還是老毛病改不了?”
厲庭夏委屈極了,外婆說他,厲庭舟也說她,她瞬間坐不住,氣沖沖地說:“那我回房間,不礙你們的事。”
說完厲庭夏就走了。
她一向都覺得盛暖是個啞巴,配不上厲庭舟。
其他的倒沒什么。
她是厲家的大小姐,什么好東西都見過,許老太太把東珠手鏈送給盛暖,她也不羨慕。
厲庭夏走了之后,許老太太心疼地拍拍盛暖的手背,“難怪你要離婚,原來庭夏平時都這樣說你,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育她,保證她以后不敢這樣對你。”
盛暖松開許老太太的手,馬上又打了一行字,“許外婆,我和厲庭舟要離婚,不單單是這些,是真的沒有辦法回來的,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我離婚的心意已決,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今天就到這兒了,我先走了。”
盛暖給許老太太看了她的意思之外,就站了起來,出于對老者的尊重和禮貌,她朝二老鞠了躬,扭頭要走。
“暖暖。”
許老太太起身叫住她,“有什么事可以好好溝通,真的非得離婚嗎?”
許老爺子也跟著起來,說:“是啊,咱們再好好談談,孩子都六歲了,真的舍得離婚嗎?”
提到孩子,就更沒有舍不得的了。
只見過許書意一次,便開始狠狠地嫌棄她這個當母親的是啞巴。
盛暖淡漠一笑,而后看向厲庭舟,她打了一行字給身邊的林弘文,是林弘文代她說的話。
“有些事,暖暖說她不想多說,你們二老可以問問庭舟,這段婚姻確實無法回頭了,再見。”
話已說完,盛暖轉身就離開了。
厲庭舟緊緊地握著輪椅扶手,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她竟然可以這么的決絕。
下一秒,他操控著電動輪椅出去,在盛暖要上車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
那副模樣,看起來很舍不得盛暖離開。
跟許家二老站在一起的許書意,看到這番情景,心里愈發不是滋味。
“暖暖……”
厲庭舟還來不及說話的時候,林弘文拿開了他的手,“我已經按你的要求把人帶過來了,其他的事,之后再說吧。”
他現在說,暖暖也不會愿意聽的。
厲庭舟原以為她肯過來,兩人有機會好好談談,如此看來,她當真是一點都不想跟他談,過來就是為了不讓林弘文為難。
他們怎么就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最終,厲庭舟緩緩地松開了盛暖的手。
她便直接上了車,不帶一點留戀,厲庭舟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凍住了。
林弘文的車子緩緩駛入出去,他好像感覺盛暖一點點的要從他的世界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