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硯遲打來了電話。
林弘文沉思了一會兒,接起。
“快中午了,一起吃個飯。”
這個時候來電話,林弘文很清楚是什么事。
不過他想問問江硯遲,他現在對盛暖的感覺到底算什么。
畢竟有戀愛經驗的人,也就江硯遲了。
蘇楷女人多,全都是走腎不走心的,問了也沒用。
他停頓片刻后,問:“在哪兒?”
“滿江樓吧。”
“好,我一會兒過去。”
林弘文合上手機,還是守在盛暖的床頭。
盛暖一夜未睡,沒過太久就睡著了。
林弘文走之前,從公司里叫了一個女秘書過來,將房卡放在前臺。
他趕到滿江樓的時候,江硯遲已經在包廂里等他。
“厲庭舟沒來?”
林弘文坐下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江硯遲挑了挑眉,“你們兩個可是一樣的精明。”
林弘文冷然地勾了勾唇。
他不接厲庭舟的電話,厲庭舟想找他,必然會借江硯遲的手。
“他跟你說了什么?”
江硯遲聳聳肩,“沒說什么,只是讓我約你一起吃飯,他應該在路上,我感覺你們之間有問題,該不是為了他老婆的事?”
林弘文剛一進來,江硯遲就發現他今天身上的氣場不對。
這會兒林弘文的薄唇繃得更緊了。
江硯遲大概知道了原因,便說:“你也是的,看上誰不好,偏偏要看上庭舟老婆,趁早把心給回來,兄弟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
懂!
但忍不住。
林弘文握緊拳頭,說:“有些事你不清楚。”
“我就算不清楚,也大約知道一二,庭舟老婆想離婚嘛,他們夫妻之間鬧鬧是他們自己的事,咱們當朋友的,沒必要插手,不過講真,庭舟對你的忍耐度可不一般,你不能總是這樣摩擦他的底線。”
說了這么大段話,江硯遲都感覺沒說清楚,繼續又說:“雖然這些年,庭舟隱著婚,早前也沒帶老婆出來過,咱們可都以為他不在乎他老婆,可他也從來沒提過離婚,包括許書意回來,他好像也沒動過離婚的念頭,這次是他老婆在鬧離婚,都這樣了,你還不明白嗎?”
林弘文冷笑,“你的意思是庭舟現在喜歡暖暖?”
“不然呢,許書意總歸是個過去式,而且他們又不可能在一起,這事兒吧,以我看,定是因為許書意回來,庭舟老婆在吃醋,等庭舟哄哄,事情自然也就過去了,你說你干嘛要攪進去?”
同樣作為厲庭舟的朋友,換作以前,林弘文可能會跟江硯遲一樣的想法。
只是,現在他做不到了。
他受不得盛暖受一點欺負。
“你想多了,厲庭舟根本沒有真心對待過暖暖。”
江硯遲蹙起眉頭,“你怎么不經勸呢,非要跟庭舟搶女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厲庭舟剛好走到包間門口。
他駐足。
過了一會兒,林弘文突然咬牙說:“嗯,搶定了!”
厲庭舟推開了包間的門。
江硯遲眸色一頓。
這么巧?
厲庭舟聽到了?
厲庭舟冷沉著臉進來,坐在江硯遲旁邊,剛好與林弘文面對著面,倒沒急著說話。
氣氛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