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身體一滯,瞬間用力推開了厲庭舟,趕緊拉過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對他更是一臉的防備。
“只是親一下,你至于嗎?”
以前,她完全不會這樣。
她的拒絕,讓他窩火極了!
自從那個葉淮遠出現,她就不太愿意讓他碰她。
盛暖只恨自己不會說話,不然,她都要罵他臭流氓了。
他也不看看他親的是哪兒。
她捂好身體,這才伸出手,打著手語:“你大白天耍流氓!你快出去,我自己換。”
厲庭舟的心情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她害羞,白天這樣,還是在醫院,以她的性子確實不能接受。
只要不是為了別的男人就行。
他現在還在哄她,不想鬧得她連家都不肯回。
他便起身出去了。
盛暖匆匆換好衣服,走出病房。
厲庭舟上前緊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往外走。
一路上,盛暖都沒有搭理她,回到西山別墅,厲嘉許親昵地依偎在許書意身邊,正在跟許書意說:“書意姐姐,你能不能勸勸我爸爸,別在這個時候辦什么婚禮,他不覺得難為情,我都覺得難為情了。”
“厲嘉許!”
厲庭舟聲線冷漠。
厲嘉許抬起頭,看到厲庭舟陰森冷寒的面,想到上午在剪紙比賽上爸爸訓他的模樣,他嚇得抱緊許書意的胳膊,藏在許書意身后。
盛暖巴不得他們能勸住厲庭舟。
她本也不愿意舉辦婚禮。
“庭舟,暖暖,你們回來了。”許書意客氣地打了聲招呼,又道:“庭舟,你別總是對嘉許這么疾厲色,會影響他的身心發育。”
張媽過來,說:“先生,太太,晚飯好了,可以用餐了。”
厲庭舟原本是想好好教育厲嘉許,現在到了晚飯時間,再加上有外人在,不是教訓孩子的最佳時機。
中午,盛暖和他都沒吃東西,他便說:“先吃飯吧。”
厲庭舟很自然地牽起盛暖的手,走到餐桌前,并且十分紳士地替盛暖拉開了椅子。
許書意領著厲嘉許過來。
她和厲嘉許坐在厲庭舟和盛暖的對面。
厲庭舟舉止優雅地給盛了一碗湯,送到盛暖面前,“剛發過高燒,中午又沒吃東西,先喝點湯暖暖胃。”
嗓音溫柔似水。
許書意只覺得心在滴血。
這樣貼心的溫柔,他曾經只給過她。
盛暖低著頭吃東西。
許書意在場或者不在場,她都已經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厲庭舟不停地給盛暖夾菜,連魚肉都要挑好刺再放進她碗里。
今日的晚餐,每一分每一秒,對許書意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盛暖偶爾抬眸,視線輕輕掃過許書意。
許書意的表情很精彩。
要說她和厲庭舟之間沒有男女之情,她根本不相信。
她是女人,她愛過人,她太清楚,愛一個人是什么樣的表現。
許書意的模樣,分明是愛極了厲庭舟。
盛暖看向厲庭舟,用手里的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蝦。
厲庭舟很快夾了蝦,剝干凈,放到盛暖碗里。
一個不夠就兩個。
兩個不夠就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