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弘文給張律師回了消息。
我在外面吃飯,等我結束后再說。
吃飯的時候,他們一起喝了點酒。
江硯遲覺得不夠盡興,瞅著厲庭舟說:“上次好不容易組了一局,你摔了杯子沒喝成,今天罰你請我們去紅樓喝一個。”
厲庭舟起身,拿起掛在椅前上的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嗓音溫淡,“今天晚沒空,有事,回頭再請你們,先走了。”
“庭舟。”林弘文叫住他,“你要去找暖暖?”
厲庭舟語調認真,“暖暖是你叫的嗎?”
“呃……好,你要去找盛暖?”
“嗯。”
厲庭舟這才回答。
“你是不是不想離婚啊?”
“我從來沒說過要離婚。”
厲庭舟丟下這句話,扭頭就走。
包間里只剩下林弘文和江硯遲,林弘文將胳膊搭到江硯遲肩膀上,湊近他,說:“我感覺庭舟應該是很喜歡盛暖?”
江硯遲被他弄得有點迷糊,“你說你干嘛這么操心他兩口子的事兒?”
“因為……”林弘文頓了頓,“我覺得盛暖像我小妹一樣乖,見不得她受委屈。”
“得了吧,少拿小妹當借口,企圖明顯得我都看出來了,你當庭舟看不出來啊,我奉勸你,還是把你那點心思收起來,免得以后跟庭舟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你說你這么多年,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你怎么就偏偏看上庭舟老婆。”
林弘文皺了皺眉,“我有嗎?別瞎說。”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沒有最好,這么多年的關系,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鬧大了不嫌丑嗎?你自己好好想想,連蘇楷都在替許書意抱不平了,定然也是能感覺到庭舟對盛暖不一樣,過去七年,蘇楷可沒擔心過。”
林弘文有點頭疼。
他松開江硯遲,揉了揉太陽穴,“但盛暖想離婚啊,而且態度很堅定。”
“你不插手,誰敢接她的離婚官司,她光想是沒用了,庭舟不放人,她怎么可能離得掉。”
“你的意思是庭舟不要許書意了?”
江硯遲勾唇笑笑,“你最近腦子里裝漿糊了,走嘍,去喝點酒清醒清醒。”
厲庭舟站在盛暖的公寓門口,按了門鈴。
對于盛暖來說,對厲庭舟是徹底起了防備之心。
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不多。
林弘文和張律師剛走。
如果葉淮遠過來,她不開門的話,一定會給她電話。
盛暖等待著。
厲庭舟按了好一會兒門鈴,不見有反應,他撥了盛暖的電話后,發過來兩個字。
開門。
果然是他!
她是不會開門的。
如果他敢一直按門鈴,她就報警。
盛暖把手機調成靜音,到浴室里去洗澡去了。
厲庭舟上來的時候,特地抬頭看了一眼,她房子里的燈是亮著的。
信息不回,門也不過來開?
很好。
他不信,她還能一直躲在家里不出來。
翌日。
晨光微熹。
盛暖倒是睡了一夜好覺。
難得厲庭舟沒有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