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遠如實翻譯著。
張律師立刻說:“你放心,沒有離不掉的婚。”
盛暖剛松了一口氣,張律師又道:“只是如果你先生沒有那些行為的話,需要花費的時間久一點。”
“要多久?”
盛暖手語結束,葉淮遠就代替她說話了。
“快則半年,慢則可能一兩年。”
盛暖眉眼中的光,瞬間暗淡下去。
她沒有時間,她等不起。
如果是快則半年,那她豈不是可以索性不離了,等待死亡自動解除婚約。
葉淮遠見狀,沉聲說:“她正是想早點離婚,不然也不會費這么大的力氣,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張律師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盛小姐,剛剛你有提到精神出軌,如果你先生不具備其他的條件,那我們只能在精神出軌上尋找證據,證明夫妻感情破裂,申請離婚,如果證據破鑿,一次起訴就能判決離婚。”
盛暖原本是不打算把厲庭舟和許書意的事兒擺到明面上,但她想勝訴,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
厲庭舟送給許書意的禮物可以說是以親戚關系贈送的,可他帶著許書意充當厲嘉許的媽媽,學校家長群里,別人誤會許書意的身份,厲庭舟也沒有作為任何解釋。
甚至學校保安都把許書意當成是厲太太。
這些可都是證明厲庭舟精神出軌的證據。
如果她有厲庭舟實質性出軌的證據就更好辦了。
之前,在帝都的時候,厲庭舟和許書意好像住過同一間酒店。
日期她記得,也可以請求調查。
這些事情,當著這么多人說出來,她覺得非常難堪。
但厲庭舟這么對她,逼迫她。
他敢跟許書意那么親密,他都不要臉了,她還要什么臉。
盛暖堅定的手語,“那就以出軌的理由提起訴訟。”
盛暖便將她最近發現的一切都告訴了律師。
比如,她在家里發現了厲庭舟寫滿許書意名字的那張紙。
那張紙雖然不在了,但她當時發現在后,就想要離婚,她拍下來的。
后來親子活動的事情。
南城的事情。
厲嘉許當著護士的面說許書意是他媽媽,而她是家里的保姆。
等等。
還有,結婚七年,每次有公開場合,或者家里來了客人,厲庭舟都會讓她回避。
每次回避,給她轉兩百萬。
這件事,應該能算得上是冷暴力。
葉淮遠盯著盛暖的手勢。
如果不是到了今天這種情況,小啞巴恐怕都不會說出來。
他知道小啞巴在這場婚姻里受了委屈,但他不知道她竟然承受了這么多!
難怪他們重逢的第一天,小啞巴在大屏幕上看到厲庭舟和許書意被拍,眼神是那樣的破碎。
葉淮遠的心臟狠狠地抽搐著!
厲庭舟這明擺著欺負她啞巴,欺負她善良。
葉淮遠嗖地站了起頭,拳頭緊握,一臉暴戾地往外沖,也沒有給盛暖翻譯。
盛暖又喊不了他的名字,想叫他也叫不住他。
她追出來,葉淮遠已經走遠了。
林弘文是一臉疑惑,因為他看不懂盛暖的手語,盛暖后面講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盛暖攔不住葉淮遠,趕緊回來撥掉手機的充電線,撥了葉淮遠的電話,掛掉,連續給葉淮遠發了好幾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