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壽宴還在繼續進行,厲庭舟和盛暖都離開了。
厲庭舟不在,許書意覺得沒什么意思,見時間差不多也就走了。
她一走,蘇楷自然是跟著走了。
厲庭夏原本是想跟林老爺子告林弘文一狀,但一開始那股怒火,過了這么長時間,消得又差不多了,便沒有什么告狀的興趣,宴會進行得差不多了,她見有些賓客陸續在退場,她便跟林老爺子告了別。
幾個相熟的人,最后只剩下江硯遲還在,這會兒他跟林弘文站在一起喝酒。
“你家老爺子好像很喜歡庭舟老婆。”
江硯遲倒是有點好奇。
他們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對彼此的性格還是有點了解的。
林弘文幫著盛暖,倒是有點說得過去,就是想陪庭舟玩玩。
林老爺子那邊就有點想不通了。
林弘文笑道:“盛暖是他初戀的外孫女。”
“原來如此啊。”
江硯遲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林老爺子初戀的事,別說他們林家人知道。
他們這幾個發小可都知道。
聽說他那初戀是剪紙非遺傳承人,所以,退休之后一直在收藏各種剪紙。
江硯遲與林弘文碰了一杯,笑著說:“沒想到這世界這么小。”
林弘文感慨,“說小也小,說大也大,像我小妹,這么多年,還是杳無音訊。”
江硯遲拍拍林弘文的肩膀,“庭舟不是答應幫忙了嗎?現在大數據信息量那么龐大,說不定很快會有消息。”
“但愿如此。”
厲庭舟回到西山別墅,盛暖卻還是沒有回來。
胸口又悶又燥的,索性走出別墅。
快到中秋了,這個時候的夜晚,氣溫最是舒適,厲庭舟坐到外面涼亭里,點了一支煙。
沒一會兒,許書意過來了。
朦朧的燈光下,厲庭舟吐出的煙霧,繚繞在他周圍,使得他的俊顏,忽而清晰,忽而模糊,更為他增添了幾許神秘的英俊。
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厲庭舟嗓音溫淡,“這么晚了,不休息,怎么到這來了?”
許書意眸色深深地望著厲庭舟,低低啞啞地說:“庭舟……我們……我知道我們沒有辦法在一起,可你當初結婚的時候,你承諾過,你即使娶了盛暖,也只會隱婚,不會當眾公開你們的婚姻關系,可你今晚……”
許書意咬了咬下唇,心底染著一層悲傷,“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們的關系,注定了我們是這樣的結局,你知道你當初的承諾對我意味著什么?那是支撐我勇敢活下去的信念,哪怕你我這一生必須背負著小姨和外甥的關系,只要我想當你當初的承諾,我就會覺得我在你心里是跟別人不一樣的。”
許書意的眼中的淚花,幾乎都快要泛濫出來,她輕顫著眼皮,唇角溢著幾乎絕望的弧度。
“可你為什么要毀掉我最后的一絲幻想?”
厲庭舟深吸了一口煙,就那么望著許書意,眸色晦暗不清。
許書意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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