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已經看到幾顆珍珠。
厲庭舟順著盒子的位置,又切開蛋糕。
里面是一條珍珠項鏈。
難怪她剛切蛋糕的時候,有感覺到遇到了障礙。
厲庭舟戴上一次性手套,把盒子抽出來,打開。
圓潤的珠光表面,散發著淺淡的七彩光圈。
熠熠生輝。
厲庭舟取下手套,拿出項鏈。
沒有詢問盛暖的意見,將她的烏黑靚麗的黑發攏到一邊。
將珍珠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
“珍珠更配你,以后不許戴鉆石的項鏈,太硬。”
盛暖顫了顫眼皮。
他不是才給過她一枚鉆石戒指嗎?
難道戒指上的鉆石不硬?
盛暖低下眉眼,厲庭舟拿起裝蛋糕的一次性餐盤,往她手里送。
她立刻搖頭。
她不要了。
她吃飽了。
“該我吃了,嗯?”
厲庭舟挑起眉峰,眼神意味深長。
盛暖的心臟突突地跳動著。
講真,他們結婚七年,除了在床上,生活中上,他們從來沒有這么親密過。
相互投喂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
她想象過,他們可以親密到這種程度。
但因為沒有經歷過,她無法應對自如,始終有些羞澀。
她的手,還是下意識地接過餐盤。
男人低啞的聲音飄過來,“端好,別掉了。”
厲庭舟環住她的后背和膝窩,將她抱了起來。
她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邁步到床邊,才將她放下。
從她手里拿過蛋糕,放在床頭柜上。
“你先躺著休息會兒,我去洗澡。”
他轉身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好似還有些寵溺的味道,盛暖的心,凌亂得像冬日里亂飛的雪花。
嘩啦啦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來,盛暖突然醒悟過來。
她眉睫輕顫,握了握拳頭。
她這是怎么了?
恍恍惚惚的。
不是都做好離婚,徹底離開這個家的準備了嗎?
她怎么可以……
盛暖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她決定,還是跟厲庭舟談一談。
不能因為她看到的一些東西,便自行下了判斷。
如果她像今天晚上一樣,全都猜錯了,毀掉的是她辛苦經營了七年的家庭和她奮不顧身的愛情。
她還是不能太武斷,不能不聽厲庭舟解釋,就自己單方面的給所有的一切都判了刑。
等他沐浴出來,她好好問問他。
盛暖下意識地摸向脖子上的珍珠。
今夜,他等她也是用心的。
她等了七年的用心。
她想再給他和她彼此一次機會,也完圓了自己長達十一年的心愿。
盛暖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等待厲庭舟。
厲庭舟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腰間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很低,沒摭住倒三角線。
浴后的濕氣,顯得他的皮膚十分滋潤。
結實的肌肉,紋理分明,八塊腹肌清晰可見。
那雙腿,更是筆直有力。
盛暖幾乎要看呆了……
厲庭舟過來,什么話也沒說,直接將她按倒在床上,就要吻過來。
盛暖慌亂地打著手語:“我們談談,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