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你什么意思?”
厲庭夏覺得今天的盛暖,怪異得很。
盛暖本就不會說話,她也不想再掏出手機,打字給厲庭夏看。
丈夫和兒子她都不打算要了,怎么可能管厲庭夏怎么看她。
厲庭夏見盛暖還是不說話,氣得堵心,她氣憤著說:“我馬上給庭舟打電話,讓他甩了你!”
畢,厲庭夏掏出手機。
盛暖沒走,要是厲庭夏能說服厲庭舟甩了她也好。
她正想跟厲庭舟離婚呢。
電話很快接通。
厲庭舟在醫院沒有找到盛暖,這會兒下往酒店這邊來。
“庭舟,我在王府酒店碰到盛暖了,她拉著個行李箱也不知道要去哪,見了我,招呼不打一聲,跟她說話,她也不理,嘉許還在住院,她不去照顧嘉許,怎么還到處亂跑,我看她這樣的話,你干脆別要她了。”
厲庭夏一口氣把肚子里的怒火全都說了出來。
厲庭舟的嗓音卻十分冷靜溫淡,“看緊她,別讓她走了,我馬上過來。”
厲庭夏掛了電話,艷麗的紅唇,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我已經給庭舟打電話了,他很快過來,你最好站在這里,哪兒也不準去。”
盛暖垂眸,嘴邊的笑意帶著一絲嘲弄。
厲庭夏是厲庭舟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她很疼愛厲庭舟,加上厲庭舟十分優秀,她對自己的親弟弟,那是拉滿了濾鏡。
覺得盛暖嫁給厲庭舟,拉低了厲庭舟的檔次。
因此,厲庭夏幾乎沒給盛暖過好臉色。
饒是如此,盛暖愛屋及烏,從未對厲庭夏紅過眼,也不曾生過厲庭夏的氣,把她當自己親姐姐一樣愛重。
記得有一次,厲庭夏出了一個小車禍,小腿骨折。
那時厲嘉許才兩三個月,厲庭舟又不在家。
她便帶著厲嘉許,住進厲庭夏的大平層里,一日三餐伺候著。
做飯的時候,她都是背著厲嘉許。
無論她怎么付出,也沒有換來厲庭夏的一絲好感。
對于這些捂不熱的人,她再也沒有舔著臉去貼的興趣了。
厲庭舟的車子,穩穩地停在盛暖身邊。
厲庭舟推開車門,厲庭夏迎了上去。
“庭舟,你看看盛暖的臉色,跟我欠了她幾個似的。”
厲庭舟重重地合上車門,邁步朝盛暖走來。
依然那么耀眼。
如同當年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問她愿不愿嫁給他時,一模一樣的矜貴優雅。
可惜,她再也愛不動了……
厲庭舟在她面前駐足。
盯著她。
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片刻后,他伸手拿過她手里的行李箱。
“回家。”
聲音難得的溫柔。
厲庭夏站在旁邊,眨了眨眼,有點不敢相信。
她邁步過來,抓住厲庭舟的胳膊。
“庭舟,嘉許生病,她不照顧孩子,看到我,也不把我當回事,你不教訓她,還對她這么好,你沒發燒吧?”
說著,厲庭夏伸出手,要去摸厲庭舟的額頭。
厲庭舟拿開她的手,“我沒發燒。”
厲庭夏是等著厲庭舟過來收拾盛暖,好替她解氣的。
然而,厲庭舟根本沒要生氣的意思。
厲庭夏很不服氣,朝盛暖翻了翻白眼,繼續對厲庭舟說:“庭舟,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爺爺生日那天,我在布料市場看到她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舉止親密,有說有笑……”
厲庭舟盯著厲庭夏,眼神冷漠如霜,如刀刻的薄唇繃成了一條線。
厲庭夏意識到厲庭舟生氣了,趕緊閉上了嘴。
她太沖動了。
男人都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