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荒謬!”
魏廣榮怒斥出聲,他目光掃過跪在殿中的五皇子,哪怕心頭因為那宮女說中太后之前安排有些不安,卻依舊強壓著情緒,竭力冷靜,
“陛下,二皇子之事尚無定論,我魏家與北地災情更是毫無關系,又何需扭轉什么局面?更何況順嬪位分不高,這些年在后宮更是從不生事,她怎么可能會想出這種法子,來對付定遠侯二人?”
“這宮女先是攀扯賢妃娘娘,如今又拉順嬪下水,她分明是居心不良,意欲讓我魏家和五皇子成為眾矢之的!”
五皇子聞也連忙開口,“父皇,我母妃是什么性子,您最清楚不過,她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情,還請父皇明鑒,莫要被小人蒙蔽,冤枉了母妃。”
景帝微瞇著眼,今夜的事情太過奇怪,莫說暖閣中毒之事,就是裴覦遭了刺客都瞧著蹊蹺,而且順嬪……那是個不爭不搶,性子十分溫順之人,雖然同樣是魏家女出身,但是比起性子張揚強勢的賢貴妃,她卻顯得格外安靜。
當年魏家送她入宮之后,他本不欲寵幸,奈何魏家人手段太過齷蹉,到底是讓順嬪有了子嗣,但那之后順嬪便沒有再侍寢,尋常也都是以賢貴妃馬首是瞻,他印象里每次見到順嬪時,她都多是低著頭,聲音小小的,從不主動上前討好。
他甚至都有些記不太清楚,順嬪長得什么模樣。
景帝掃了眼裴覦,目光又落在身旁的太子身上,見太子背過眾人朝著他眨眨眼,景帝臉色瞬間漆黑,隱約明白了什么。
他狠狠剜了太子一眼后,才朝著那宮女說道,“你既說是順嬪所為,可有證據?”
“奴婢……沒有。”
魏廣榮冷聲道,“陛下,既無證據,便是信口雌黃,此女怕是被人收買故意栽贓!”
景帝面色一沉:“你好大的膽子,看來你當真是九族都不要了。”
“奴婢不敢,奴婢沒有栽贓,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那宮女瞬間急紅了眼,“順嬪娘娘交代奴婢時,周圍并無外人,而且她也說了奴婢只需將沈娘子引到暖閣,送上下了催情藥的茶水,在暖閣里點好催情香,其他事情都不需要奴婢來做,她還說等事情辦完,她就找機會放奴婢出宮。”
“哦,對了……”她似是想起什么,急聲說道,“奴婢家貧,但兄長識字也會理賬,順嬪娘娘將奴婢兄長安排進了五皇子府,說是之后讓他留在帳房給他個差事,往后家中子侄,也能得五皇子和魏家庇護。”
“奴婢就是因為順嬪娘娘照拂家中,所以才答應幫娘娘做事的。”
五皇子臉色鐵青,這宮女的話說的全都是真的,那所謂照拂她家中,安排她兄長也都是真的,只不過這些事情是他做的,他想要借此拿捏這宮女讓她替自己辦事,可如今竟全都落在了他母妃頭上。
到了這個時候,五皇子哪還不明白,他這分明是被人給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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