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并沒有真哭得狠了的狼狽勁兒,一雙眼只余瀲滟水光,倒哭得好看。
不多時,下人端水的端水,拿巾子的拿巾子,這樣一通進進出出,便將室內氣氛攪了個干凈。
皇帝見時機差不多了,終于從屏風后繞了出來:懷晏,你室內供奉的佛像當補一補漆了......
待他轉出來,話音猛地一頓,玉容也來了。
程念影陡然明白了方才的一切。
她趕緊起身要行禮。
皇帝失笑:又忘了
程念影坐回去:法師。
嗯。皇帝慈和地笑笑,在二人對面落了座。
設漕憲帥倉,分三司,兵不血刃瓦解兗州兵禍、于闐之亂......懷晏為我桓朝實在付出良多。有時入夜,想到他仍在忍受病痛的折磨,我便也跟著難以安眠。皇帝說著長嘆了一聲。
而后,他話音一轉,問程念影:你來替我想一想,我還能如何封賞他呢
這是除救駕之外,程念影第一次聽到旁人提起丹朔郡王的功績。
她呆了下,哪怕不善此道,卻也敏銳地知曉這個問題該是很不好答的。
程念影沉默不過片刻,皇帝已經笑了起來:瞧我,你怎會有答案呢
為他添幾個美人,如何啊皇帝決定了讓程念影來直面選擇。
傅翊掀了掀眼皮,話到唇邊,還是被他吞了下去。
不必急。
怎么不回話一個兩個都有意避開他的問題,皇帝略有不快。
程念影知道這時候丹朔郡王不能幫她。
她要自己答。
她慢慢抬起臉,神情間天真未去,她問:不能賞我嗎
她頓了片刻,又慢吞吞地接著道:常說夫妻一體。賞我,便也是賞了郡王是不是
室內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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