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生養息,沒事養養花,念念經,不好嗎?
明和帝情緒不高,也不想一個人待著,所以才來了柔妃這里。
結果他一扭頭,發現柔妃也在走神。
本來在給他按揉肩膀,結果都按到小臂上了,她也沒有發覺。
明和帝:“柔妃,你在想什么?”
柔妃這才回神,看著自己都按到明和帝小臂了,趕緊啊了一聲。
“陛下請恕罪,臣妾走神了……”
明和帝拍了拍她的手,“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要去景煜家?”
柔妃不好意思道:“臣妾什么想法都瞞不過陛下,不過臣妾雖然很想去,但也知道不合禮數,而且這還是大過年的。”
明和帝:“這是我們跟景煜相認的第一年,你有這個想法實屬正常,因為朕也感覺這宮中無聊得很,也想要去。”
柔妃瞪大了眼,“陛下也想去?”
明和帝:“那我們換上一身常服去?不過現在去了,估計明天天不亮就趕緊得回來,我們還得去給太后請安。”
柔妃:“好!臣妾可以一晚上不睡!”
明和帝見到她是真的高興,今天因為太后而引起的那些不好情緒,也消失殆盡了。
柔妃就是這點好,性子單純,有什么說什么。
跟她待在一起,明和帝才會真正舒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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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
跟尋常人家一樣,秦府張燈結彩的,門上的福字對聯有一些字跡,歪歪扭扭的。
那是墨羽拿毛筆寫的。
蘇子淵面不改色地夸獎道:“羽少爺寫得真好!”
旁邊川谷有點牙疼,他看著那狂草書,飛揚起來丟丟了偏旁部首的對聯,忍不住后退半步。
他是做不到蘇管事這種睜眼說瞎話。
也難怪人家蘇管事能夠在太子跟前,成為第一人啊。
川谷只顧著往后退著了,不小心踩到了一塊冰,身子一打滑,眼看著就要臉著地了。
突然一只小手攬住了他的腰,硬生生地把一百三十多斤的他,給打橫抱了起來!
川谷抬起頭,看著半夏巴掌大的小臉,整個人都懵了。
半夏:“川谷,你沒事吧?”
川谷的臉瞬間爆紅,他支支吾吾道:“小半夏,你,你快點把我放下來!”
半夏:“你確定?”
川谷發現其他人都看了過來,更加無地自容了。
他立刻道:“對!”
半夏就松了手。
吧唧一聲,川谷就摔到了屁股。
“啊!”
“哈哈哈哈哈!”周圍逐風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
半夏也嘴角微揚。
而坐在地上,屁股被摔成了兩半的川谷,看著眾人都在笑,他也被感染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歡聲笑語,將樹枝上的積雪輕輕震落,洋洋灑灑,仿佛也在附和著他們的歡樂。
白神醫看到了這一幕,他摸了摸胡子,感慨道:
“這才是有家的感覺啊。”
白藍生跟著點了點頭,“嗯,青檸家不管是從主到仆,都氣氛極好。”
白神醫扭頭看他,“你看著人家這里的氣氛,就真的不羨慕,不打算成親生子了?”
又是老生常談。
白藍生立刻把旁邊的魏清許給揪了過來。
“叔父,你還不知道嗎?等過了年,舒禾就要給清許說媳婦了。”
果然話題跟痛苦,都是很容易轉移的。
眼見著白神醫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魏清許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
“這件事我同我姐說了,不著急啊,我還沒到二十歲呢。”
“男子漢不得先立業,再成家啊!”
白神醫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白藍生,“你可別學他,歲數大了,現在都沒有女郎愿意要他了!”
“成親可得趁早啊!”
魏清許哭笑不得,哪里有這樣勸人的?
他回頭瞪了瞪白藍生,對方卻已經轉過身,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門房傳話過來,說是太子太子妃夫婦倆回來了。
眾人自然都出去迎接。
陳姑姑去給傳話后,也跟著朝外走。
不過在半路上,卻看到有一個人站在院子中,看著一個方向。
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方向正是當初的秦國公府,也就是如今的平安侯府。
很晦氣的方向。
但對方到底是客人,陳姑姑還是上前,提醒了一句:
“陳大人,太子殿下他們回來了。”
陳述突然開口道:“那個方向是誰家?”
陳姑姑:“回大人的話,那個方向是平安侯府。”
陳述:“那邊怎么冒煙了?”
陳姑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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