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跺了跺腳,“青檸!”
林青檸笑了笑,“哦,那我就不說了。”
嘉敏跟珠兒自然不依,磨了好一會兒,林青檸才說了這件事。
聽說陳雅竟然女扮男裝去南風館。
兩女都震驚了。
嘉敏:“阿雅,你竟然背著我們找唇紅齒白的漂亮小倌?”
陳雅無奈的扶額,“我不背著你們去,怎么著,還帶著你們去嗎?”
“青檸我就不說了,如果我帶她去找小倌,太子殿下非得帶人抄了陳家。”
“嘉敏我也不敢帶你去啊,你肚子還揣著一個呢。再說了,歐陽大人肯定不會放過我。”
“至于珠兒……”
珠兒的眼底盛滿期待:
“其實我對那里很好奇,一直都沒有去過,我沒想過做什么,就是想要見識見識……”
陳雅對著她搖了搖頭,“我更不能帶你去了。”
“岑玨已經決定,要脫離岑家,認我爹為義父,也就是我名義上的兄長了。”
“你以后可算是我嫂嫂了,我怎么能帶自己的嫂嫂去那種地方?”
陳老將軍跟當初的岑老爺子,有過一些交情。
只不過后來岑老爺子早早病故,然后陳老將軍又一直帶人駐守邊疆,所以才慢慢淡薄了。
京城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陳雅寫成書信,稟告父兄。
其中自然也說了岑家的事情,以及岑玨被岑家人背刺的事情。
陳老將軍感慨岑玨很像當年的岑老爺子,所以就動了惻隱之心。
因為魏舒禾身子不便沒來外,林青檸等人都在陳家待了半天,用過午膳才離開的。
然后門口就停了兩輛馬車。
一輛是來接嘉敏郡主的,一輛是來接林青檸的。
眾人趕緊給秦景煜行禮。
林青檸被他牽著上了馬車,簾子落下去后,她才小聲道:
“其實你不用來接我,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秦景煜:“歐陽睿都來接嘉敏郡主了。”
林青檸:“嘉敏那是身懷六甲,現在又天寒地凍,路上滑,自然要多注意一些。”
“我擔心耽誤你宮中的政務。”
秦景煜:“政務都忙完了,如今已封筆了。就等過完年,出了正月十五,再重新開始上朝。”
“對了,父皇說今年讓我們進宮去過年。”
這次大年宴,一切從簡。
就只有他們秦家人團聚一下。
秦景煜又補了一句,“那崔家女跟姜家女,都被送出宮了。”
“太醫說那姜家女是舊疾犯了,估計難以痊愈,而且可能還會毀容。”
姜家是籌謀了許久,想著能不能再出一個皇后。
可這才多久,這精心準備的一步棋,就徹底廢掉了。
林青檸喃喃道:“他們想要家族崛起,可以讓族內子弟們多讀書,在各個領域有所建樹。”
“而不是依靠一個女子來獲得榮華富貴啊。”
秦景煜冷笑,“自己努力多累啊,他們之前在元皇后身上,吃到了甜頭,所以就想要繼續效仿,好一勞永逸。”
姜家人的打算,太后未必不知道。
但是太后想要通過姜家女來權衡控制明和帝跟秦景煜。
可誰想到,不管是明和帝還是秦景煜,都最是討厭被別人掌控了。
馬車滾過雪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不得不說,他們秦府的馬車穩極了。
這也讓林青檸想起來跟幾個小姐妹剛才說過的拉車事情。
可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因為雪下得太大了,擋住了路,只能夠有一輛馬車同行。
如果對頭了,就得一方先行避讓。
如今面對太子府中的馬車,估計也就只有明和帝的圣駕,還有太后的鸞駕不用避讓了。
林青檸若有所思,掀起簾子,突然就看到了沈若櫻那張憤怒嫉恨到變形了的臉。
同時,沈若櫻的形容也十分狼狽。
她臉頰上有傷,身上只穿著粗布衣裳。
發髻梳得也不規整,頭上只有一根成色不好的玉簪裝飾點綴。
林青檸看了看馬車的方向,“表姐,你這是回你夫家嗎?”
沈若櫻不愿意在她跟前落了下成,她反問道:
“當初不是我們換的親嗎?表妹怎么就不記得了?”
林青檸也不慣著她,“嗯,的確我們倆換了親。”
“可是,當初換了后,你我也都是正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表姐你現在是平安侯府已故公子的妾吧?”
沈若櫻的臉頰,青了又白。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自己竟然懟不過林青檸了。
沈若櫻不想搭理林青檸了,而是轉過頭,殷切地看著旁邊的秦景煜。
“太子殿下,我想詢問一件事,你可知道趙飛揚去了哪里?”
廣平侯府的人,日日毒打她,苛待她。
幸虧陸昌輝出面,說她不管如何,都是平安侯府的人,要把她帶走。
好不容易出了廣平侯府的樊籠,沈若櫻又想起來,陸昌輝會不會把陸航之的死,給算在她身上?
雖然是她出的主意。
但動手的人可不是她啊。
思來想去,只有把趙飛揚推出來當替死鬼,才能夠平息陸昌輝喪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