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好好的正妻不做,非要來做妾,侯府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這個時候嫌我丟臉了?我被休的時候,給你們寫信,你們為什么無動于衷?”
“……”
陳芬芳走遠了,其他的聽不到了。
她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后,又把廣平侯夫人送了出去,就回顧青檸身邊稟告。
“侯夫人十分生氣,罵了許久。”
“最后離開的時候,還說以后廣平侯府不會再認她這個女兒,讓她自行了斷。”
陳芬芳嘖嘖感慨。
那沈若櫻固然有錯,但廣平侯府也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
顧青檸俯身看了看孩子,緩聲道:
“廣平侯府一向最勢力眼,再加上之前他們可是把許多期望,都押在了沈若櫻身上。”
“對方沒能做成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他們本就失望。”
“后來,沈嫣然也出了事。沈若櫻更是從正妻,變成了妾。”
“廣平侯府這是氣急敗壞了。”
來自親人的這種壓迫,惡,會成為壓倒沈若櫻的最后一根稻草……
顧青檸:“且看著吧,馮媛兒腹中的那個孩子,生不下來。”
而琳瑯留下的那個,被現在滿心仇恨的沈若櫻養著的庶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陳芬芳忍不住感慨,“如今這樣一看,翠微閣可真是造孽啊。”
好好的幾個孩子,沒的沒,唯一活下來那個,也可能要被養廢了。
顧青檸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陸航之造的孽!
之前埋在趙靜那邊的事情,也到快收割的時候了。
到時候都一起爆發,國公府又要熱鬧了。
但是那個時候,他們松濤閣眾人,已經搬去了新家。
秦國公發生的這些糟心事,自然外人都不知道。
吃了虧的廣平侯府,也不會四處宣揚。
就在這個時候,京城里發生了一件大事。
太后老人家回京了。
三年前,大楚瘟疫橫行,又趕上了旱災,后來哪怕平息了,大楚也是元氣大傷。
太后以尊貴之軀,去皇家寺院為大楚祈福一千日。
如今期滿,正值回歸。
太后雖然不是明和帝的親生母妃,但兩人一直母慈子孝,再加上‘祈福’一事。
明和帝親自來城門口,率領眾臣,迎接太后。
太后已經六十有五,但因為多年保養得當,又養尊處優,她看起來不過五十多歲的模樣。
見到明和帝,她慈愛地笑了笑。
“皇帝,你事務繁忙,不用你親自來接哀家啊。還有,竟然讓這么多臣子都來了,會不會耽誤你們的政務?”
明和帝扶著她的手,“母后為大楚祈求平安,理應得到最尊貴隆重的迎接。迎接您,就是我們的首要政務。”
明和帝身后,是有品階的宮妃,皇子,王爺等。
再后邊,是按照官員品階排列。
太后跟明和帝說著話,忽而抬起頭,四處張望著。
“對了,怎么不見明月呢?”
“她這孩子,平時跟哀家最親了,今日哀家回來了,她連面都不露,是不是故意去偷懶了?”
太后的話音剛落,周圍人都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翼翼地看著明和帝的臉色。
蘇貴妃跟柔妃一前一后站著,兩人都微微變了臉色。
蘇貴妃得意萬分,想著明月肯定有機會翻身了。
她剛要開口,站在她身后的柔妃,突然上前一步,對著太后微微福身。
“回稟太后,明月那孩子一向不懂事,還請您不要怪責。”
太后擺擺手,隨意道:
“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回頭讓她來給哀家磕頭認錯就行了。”
太后是真寵秦明月,所以今日這樣大的事情,都不太在意。
等到明和帝扶著太后的手臂,上了鑾駕后,眾人紛紛起身,一起回宮。
蘇貴妃瞪了柔妃一眼,“柔妃,本宮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說謊竟然連眼睛都不眨呢?”
柔妃眨眨眼,一臉無辜,“蘇姐姐,你在說什么?剛才我句句都是實話,沒有說謊啊!”
明月一向不懂事。
這是柔妃剛才的話。
的確是實話。
蘇貴妃一噎,哼了一聲。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太后老人家如此看重明月,肯定舍不得見到她被貶成庶人。”
“倒是你柔妃,竟然不在這個時候,為明月求情,竟然還落井下石,說她不懂事?”
“有你這樣做人家母妃的嗎?一點都不知道護著明月!”
蘇貴妃的話,十分不客氣。
雖然她的品階比柔妃高,但實際上柔妃身上的寵愛,也不比她少。
其他人見狀后,有點狐疑,想著這兩人關系不是很好么?
怎么就突然劍拔弩張了?
當然了,狐疑歸狐疑,可沒有人上前去,她們可都不敢惹蘇貴妃。
但有人敢。
陳雅往前一步,剛要為柔妃說話,結果柔妃自己先開了口。
“女兒跟母妃不親近不信任,母妃也不想護著女兒。”
“蘇姐姐,你說親母女之間,應該這樣嗎?”
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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