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工作要踏實,但也要注意身體。”陳院長不疑有他,端起碗吃飯,“你最近好像瘦了,多吃點肉。”
    “好。”楚夏點頭,心里涌起暖意。
    這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席間陳院長絮絮叨叨說了不少福利院的事——哪個孩子考上重點初中了,哪個孩子被領養了,市里撥的經費又不夠用了……
    楚夏靜靜聽著,偶爾應和幾句。
    吃完飯,他幫著收拾碗筷,然后以“要加班”為由告辭。
    離開前,他神識微動,侵入全球銀行網絡系統。
    對于擁有圣人級別神識的楚夏來說,藍星的電子防火墻如同虛設。
    他輕易找到幾個境外非法組織的秘密賬戶,從中“借用”了十億美金,然后通過數百個空殼公司層層轉賬、洗白,最終將一筆十億元捐款打入福利院的賬戶。
    整個過程在不到三秒內完成,沒有任何痕跡。
    “院長,我走了。”楚夏站在福利院門口說。
    “路上小心,常回來看看。”陳院長站在門口揮手,路燈的光輝灑在他臉上,皺紋深刻卻溫暖。
    楚夏點點頭,轉身離開。
    走出福利院所在的街區,他心念再動,身形已經出現在自己租住的公寓樓下。
    這是一棟有些年頭的六層住宅樓,沒有電梯。
    楚夏住在五樓,一間不到五十平米的一室一廳。
    月租兩千,是他工資的三分之一。
    樓道里彌漫著油煙和潮濕的氣味,墻壁上貼滿了疏通管道、開鎖換鎖的小廣告。
    楚夏走上五樓,幻化出鑰匙插入鎖孔,轉動。
    “咔噠”一聲,門開了。
    房間里的一切都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
    電腦桌擺在窗前,桌上是一臺用了三年的筆記本電腦,旁邊堆著幾本專業書籍和一堆草稿紙。
    床上被子沒疊,隨意堆在床頭。
    廚房里,水槽里還泡著兩個沒洗的碗——那是他穿越前吃泡面用的。
    楚夏走到電腦桌前,拿起手機。
    手機已經沒電了。
    他插上充電器,幾秒鐘后屏幕亮起,顯示有兩條未讀信息和三個未接電話。
    一條是研究所領導張主任發來的:“楚夏,明天上午九點前必須把3號樣品的測試報告交上來,客戶催得急。看到消息馬上回復!”
    時間是前天晚上十一點。
    第二條是女同事林薇發來的:“楚夏,你今天怎么沒來上班?張主任發了好大火,打你電話也不接。你沒事吧?看到消息趕緊回個電話。”
    時間是昨天早上八點半。
    三個未接電話,兩個是張主任的,一個是林薇的。
    楚夏看著這些信息,有些恍惚。
    僅僅兩天前,這些還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事——完成工作、應付領導、維系同事關系。
    但現在看來,這些瑣事如此遙遠,如此微不足道。
    他心念一動,神識瞬間覆蓋整個龍市,找到了材料研究所的位置。
    深夜十一點,研究所的三樓實驗室依然亮著燈。
    五六個研究員正埋頭工作,有人盯著電子顯微鏡,有人在操作光譜儀,有人在電腦前分析數據。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眼睛布滿血絲。
    而在四樓的主任辦公室里,禿頂的張主任正靠在老板椅上,手機橫屏,手指快速點擊——他在給一個同城直播平臺的女主播刷禮物。
    屏幕上,女主播穿著性感,正對著鏡頭飛吻:“謝謝張哥的火箭!張哥最帥了!”
    楚夏收回神識,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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