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疲憊和沉重：“宗主，諸位，此事說來話長，牽扯甚大，請容我稍后再詳加解釋。眼下危機暫解，但夜魔門并未遠去，大家還需盡快救治傷員，重整防線。”

見楚夏不愿多，眾人雖然滿腹疑竇，但也知道此刻不是追問的時候，紛紛點頭，下去安排善后事宜。

楚夏無心在此久留，他心亂如麻，迫切需要回到一個能讓他安心思考的地方。

他向玉清宗主簡單告辭后，便祭出飛劍，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東域萬古皇朝的方向疾馳而去。

洛瑤一不發，如同最忠誠的影子，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后。

飛劍穿梭于云層之中，下方的山河飛速后退。楚夏站在劍上，迎面的罡風吹拂著他的發絲，卻吹不散他心頭的迷霧。

沉默了許久，他忽然開口，聲音有些干澀地問道：“洛瑤，你……知道穿越者嗎？”

緊跟在他身后的洛瑤，聞微微一愣，清冷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茫然，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傳承記憶中的浩瀚知識，最終還是輕輕搖了搖頭：“弟子不知。師尊所說的穿越者，是某種特殊的體質，還是……？”

看到洛瑤的反應，楚夏心中了然。

連洛瑤都不知情，看來姜玄夜對自己的身份隱藏的極好。

可即便如此，也還是避免不了被仙界追查。

“沒什么，只是一個……名詞而已。”楚夏嘆了口氣，沒有再解釋。

洛瑤敏銳地察覺到楚夏情緒的低落和內心的紛亂，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安慰的話，但不善辭的她，最終也只是抿了抿唇，悶悶地跟在楚夏身后，用她自己的方式默默陪伴。

一路上，楚夏都在不斷地思考、推演、懷疑。玄夜魔君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萬神鼎的真正來歷？仙族的威脅？自己的穿越是偶然還是……？

一個個問題如同亂麻般纏繞在他心頭，讓他難以平靜。

以他和洛瑤的速度，也足足花了十多天的時間，才從玄黃大陸的西邊，橫跨了幾乎整個大陸，飛回了東域的萬古皇朝。

當熟悉的帝京城輪廓出現在視野中時，楚夏紛亂的心緒才稍微平復了一些。

他搖了搖頭，將那些暫時想不通的問題強行壓下。

現在信息不足，胡思亂想也無濟于事。

回到萬古長生殿，姜云芝似乎早已感知到他的歸來，靜靜地等在殿中。

她沒有多問戰事，但察覺到他眉宇間化不開的疲憊和凝重。

“回來了。”

“……嗯。”

接下來的日子，楚夏刻意放下了所有修行和雜務，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陪伴女兒寰寰。

小丫頭人小鬼大，心思剔透，很快就發現爹爹雖然陪著自己玩耍，但眼神深處總藏著一絲揮之不去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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