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是刑警隊的人了。”江風頓了頓,又道:“我來挖棺。”
大約一個小時后,江風挖開了江母的墓地,從里面取出一個骨灰盒。
“骨灰得送到實驗室里化驗。”安小雅道。
“好。我跟你們一起。”江風道。
安小雅點點頭。
江風又看著葉天宏和杜梅道:“外公,外婆,你們先回去。”
“呃,好。”杜梅道。
隨后,江風和安小雅一起坐上了警車。
這一路上,江風都沒有說話。
安小雅幾次欲又止,但最終并沒有說什么。
來到警局后,江風親自拿著骨灰盒去了警局的化驗室。
全程,江風都沒有離開。
他要確信沒有被人掉包。
大約半個小時后,結果出來了。
“怎么樣?”江風聲音有些顫抖。
“這根本不是人體骨灰,是假的。”化驗師道。
江風拳頭瞬間緊握了起來。
“安小雅,倒賣遺體的嫌犯在哪?”江風道。
“江風,你冷靜...”
“我問你他們在哪!”
江風情緒有些失控。
他可以接受母親去世,但他無法接受母親的遺體被人倒賣,也不知道被用來干什么。
被江風吼了一嗓子,安小雅也是有些委屈。
以安小雅的暴脾氣,如果是其他人這么吼她,她早就暴走了。
但此刻,她沒有說話,臉上也是十分委屈。
這時,江風情緒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對不起。我情緒有些失控了。”江風道。
安小雅搖了搖頭:“沒事。”
她頓了頓,又道:“你放心,我們會努力追查你母親遺體的下落。”
“那個...”江風頓了頓,又道:“能讓我提審犯人嗎?”
“這...”
江風現在已經不在警局任職了,讓他提審犯人是違規的。
安小雅目光閃爍,最終道:“好。你跟我來。”
少許后,安小雅把江風帶到了審訊室。
“安隊,江隊現在不在警局任職了,他不能進審訊室。”在審訊室值勤的民警道。
“趙波,你怎么那么忘恩負義啊。江風在警隊的時候幫了我們多少忙啊。”安小雅道。
“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最近局里在嚴查,我要是私自放外人進審訊室,我會被處分的。”那個趙波道。
“你是我中隊的人,出了事,都算我的。你就告訴領導,是我逼你的。”安小雅道。
“可是...”
“別廢話了。”
說完,安小雅直接推開了趙波,拉著江風進了審訊室。
少許后,安小雅帶過來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他叫季巖,是這起倒賣尸體案的主犯。”安小雅道。
江風看著對方,然后淡淡道:“十年前,沈云的尸體,你賣給誰了?”
“那么久遠的事,誰能記得住啊。”季巖打了個哈欠,又道:“該說的,我之前都已經說了。我現在沒什么要補充的了。我困了,我要睡覺。”
“你有家人吧?”這時,江風突然道。
季巖停下腳步,然后轉過身,眼睛死死的盯著江風:“你們要干什么?你們可是警察,你們敢動我的家人,你們是知法犯法!”
“不不不。”江風晃著手指,又道:“你錯了。他們是警察,我不是。”
“你是什么人?”季巖盯著江風道。
他感覺得到,這個男人跟之前提審自己的警察不一樣,這個男人很危險。
“沈云是我的母親。”江風淡淡道。
季巖瞬間慌了。
這樣的關系,如果這男人性格暴戾,真的可能會拿他的家人出氣。
“兄弟,你讓我想想。”季巖趕緊道。
“你最好快點。”江風淡淡道。
“好的,好的。”
“那個,你讓我看一下你母親的照片,或許我能更快想起來。”季巖又道。
江風隨后把手機里保存的母親照片給季巖看了下。
“啊,這個女人啊。”季巖道。
“你記起來了?”江風趕緊道。
“我當然記得。畢竟,那么漂亮。”季巖隨口道。
江風殺意瞬間就涌了出來。
季巖額頭冷汗直落,趕緊又道:“不是。我沒別的意思,我就單純的覺得你母親很好看,也算是英年早逝吧,很可惜。”
“別廢話。你把我母親的遺體賣到哪了?”江風淡淡道。
季巖有些猶豫。
“你再不說,我也就不再問了。對我而,我失去的只是我母親遺體的下落,而你會失去什么呢?”江風淡淡道。
季巖有些猶豫。
但最終眸中拂過一抹決然。
“你去找朱盛。我可以給你他的聯系方式。”季巖道。
隨后,他在一張紙條上寫下一個電話號碼。
“那個,小兄弟,我得提醒你一下,這季巖是黑道的人。我這些年倒賣出去的遺體都是由他轉手。你母親遺體具體被弄到哪了,只有季巖知道。”
江風沒再說什么,直接離開了。
他剛才對這個季巖動用讀心術了,他沒有說謊。
“江風,抓捕工作交給我們警方吧,如果你私自抓人被人抓到把柄,不太好。”安小雅道。
江風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
安小雅松了口氣。
“放心,我一定會把人給你抓回來的。”安小雅道。
江風點點頭。
大約半個小時后,江風回到了江家老宅。
江母第一個迎了上來。
“江風,警方那邊怎么說的?”江母不動聲色道。
“的確是假骨灰。”江風道。
葉天宏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幫該死的孫子,我女兒已經夠可憐了,沒想到死后還不得安寧。”
“那你媽的遺體去哪了?”這時,杜梅道。
“還在查。”江風頓了頓,緊握著拳頭,又道:“我不會放過那些混蛋的!”
江母目光閃爍。
這時,江風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安小雅打來的。
江風立刻按下接聽鍵。
“喂,小雅。”江風道。
“江風,我們抓到那個季巖了。”安小雅道。
“這么快。”
“他準備駕車潛逃,剛好遇到了查酒駕的,因為他喝了酒,就被扣下了。”
“那他清醒了嗎?”
“他只是酒駕,沒有喝醉,意識是清楚的。”
“那,我母親遺體...”
江風顫抖著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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