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隨即起身來到了院子里,然后快步朝別墅門口走去。
但走著走著,蕾娜的腳步逐漸放緩了下來。
她看到江風從車里出來,然后還有一個傾國傾城的尤物也從車里出來了。
南宮雪。
蕾娜知道這個女人。
天啟基金的創始人,東南亞首富南宮世家的大小姐,國色天香的頂尖尤物。
以前,她在國外參加晚宴的時候,也見過南宮雪。
只不過,那時候的南宮雪才十二三歲,如今已經完全成長為絕代尤物了。
“她為何跟江風在一起?”
這些天,蕾娜也讓人對江風的背景做了調查。
但主要調查江風在商業上的背景和關系,雖然對江風的私生活也略有了解,知道他私生活有點亂,有女朋友,也有情人,但具體不是太了解。
畢竟,她之前想知道的是江風的商業關系,而非私生活。
“蕾娜姐。”這時,江風隔著別墅的柵欄門打著招呼。
蕾娜收拾下情緒,隨后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蕾娜姐,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南宮雪。”江風道。
“你女朋友不是姓蘇嗎?”蕾娜道。
江風瞬間有些尷尬。
“我們大夏只說只能有一個妻子,但沒規定只能有一個女朋友。”江風硬著頭皮道。
“原來如此。”蕾娜隨后目光看向南宮雪,又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又愣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南宮雪的脖子上。
“南宮雪脖子上的那條項鏈...”
蕾娜在沉默少許后,嘴角露出一絲自嘲。
“哎呀,看來是我想多了。江風拍下這條紅寶石項鏈,根本不是為了我。我真是...該說庸人自擾呢,還是該說自作多情呢?”
少許后。
蕾娜平靜下來。
再次看向南宮雪,然后伸出手:“你好,南宮小姐。其實我久仰大名了。”
南宮雪也是伸出手,和蕾娜握了握手,也是微笑道:“我對蕾娜小姐才真的是久仰大名。我還記得,大約十二三年前,我隨本家祖母參加了一場感恩節晚宴,第一次見到了蕾娜小姐。”
蕾娜有些驚訝。
“你還記得我啊?”
“怎么會不記得呢。當時的蕾娜小姐,年方十七,風華正茂,堪稱是當晚宴會的絕對女主角。”南宮雪微笑道。
“可惜,現在年老色衰了。”蕾娜道。
“怎么會?”這時,江風接過話道:“蕾娜姐現在也不過三十歲,正風華正茂呢。”
南宮雪扭頭看了一眼江風微笑道:“我男朋友閱女無數,他都這么說了,那蕾娜姐就不要妄自菲薄了,你依然風華正茂呢。”
江風額頭冒汗了。
他感受到了來自南宮雪的壓力。
少許后,江風突然握住南宮雪的手道:“當然,在我心里還是我女朋友更漂亮。”
風哥求生欲很強。
看到這一幕,蕾娜表面上在笑,但心里卻有一絲微妙的不舒服。
按理說,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人家男朋友夸自己女朋友,人之常情,合情合理,自己似乎也沒必要因為這個而不舒服。
但自己的確不太舒服。
她心里燃起了一絲莫名的競爭意識。
少許后。
蕾娜內心嘆了口氣。
“我為什么要跟南宮雪較勁呢?莫名其妙。”
她收拾下情緒,然后微笑道:“兩位進來吧。”
江風和南宮雪隨后走了進來。
“江風,關于我哥雇傭的殺手,你是不是有線索了?”蕾娜道。
“是。”江風頓了頓,又淡淡道:“我名下安保公司的一名員工。”
“我哥好手段啊,這真是一石二鳥。”蕾娜頓了頓,又道:“那我們現在做什么?”
“直接去見他吧。”江風道。
“好。”
隨后,連通雪影,四人都坐在了江風的車上。
南宮雪坐在副駕駛座上,蕾娜和雪影坐在后排。
至于艾依已經送到幼兒園了,有特派的保鏢跟著。
其實艾依還是比較安全的,畢竟她還只是一個孩子,桑格要下手的對象也主要是蕾娜。
開車前往安保公司的途中,車里的四人起初都沒有說話。
車里彌漫著一股微妙而詭異的氣氛。
最后,雪影率先受不了了。
“江風,你打算怎么處理你那個屬下?”雪影道。
“那要看他怎么說。”江風平靜道。
江風并不認為秦業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他答應桑格去殺蕾娜并栽贓自己,大概是為了他那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孩子。
但是昨天當他看到蕾娜車上有自己的時候,明顯有些錯愕和驚慌。
后來,江風讓人查了秦業的車子。
在他車里竟然放有炸藥。
看來,他是打算和蕾娜同歸于盡。
當時,看到自己也在蕾娜車上,他并沒有引爆炸藥。
他看起來并不想讓自己死。
大約半個小時后,江風四人抵達了安保公司駐地。
“老板。”
在基地訓練的安保人員看到江風來了,都跑了過來。
秦業也在訓練場,他有些猶豫,還是走了過去。
江風跟眾人寒暄之后,目光落在秦業身上。
“秦業,你過來一下。”江風道。
“是。”
秦業沒有說話,隨后跟著江風四人一起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這里原本是張傲的辦公室。
不過,他現在還在走私光刻機,還沒回來。
“秦業,知道為什么今天把你叫過來嗎?”江風淡淡道。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接了桑格的活,想殺蕾娜?”江風道。
“桑格?”秦業愣了愣。
“就是蕾娜的哥哥。”江風道。
“我...”
秦業咬著嘴唇。
看起來,他已經暴露了。
撲通~
秦業隨后直接跪在地上。
“老板,我該死。你報警把我抓起來吧。”秦業道。
“你做了什么?”江風問道。
“我...我想殺了蕾娜,然后在遺書中栽贓你。”秦業道。
“你做了嗎?”江風又道。
“我...沒有。”
“昨天你有機會把我和蕾娜一起炸死,為什么沒有引爆你車里的炸藥?”江風又道。
“我...”秦業咬著嘴唇,沉默片刻后,才道:“我雖然答應了在遺書里栽贓你,但我不想讓你死。我想,即便我誣陷你,警方也肯定會還你清白的。但是,如果炸死你,我寧愿自己去死。你用這家安保公司收留了曾經做過牢、幾乎被社會淘汰的我,是你讓我重獲新生。如果殺死你,我寧愿自己去死。”
江風走過來,扶起了秦業:“我知道你接下這玉石俱焚的活是為了你那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兒子...”
江風話沒說完,秦業一個大男人,突然淚腺崩了,淚流滿面。
“老板,我真的沒辦法了。三年前,我妻子難產,堅持保孩子,結果,我妻子卻難產離世。那是我妻子用生命保下的孩子,我不想讓他死,可是,我沒有錢,也找不到能夠給我孩子做心臟手術的醫生,我真的沒辦法。”秦業哭著道。
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此刻哭的稀里嘩啦。
“你是不是蠢?為什么不跟我說?你是覺得我找不到給你兒子做手術的醫生嗎?”江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