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掛了電話，囑咐王耀慶暫時看護江老太太，拿起外套出門。

他剛剛在電話里聽到江琰的聲音。

昨晚上明明約好了，今天一起去度假山莊，調查那位和小水容貌極為相似的女人。

他怎么會跑到劉姐老家？

又偏巧碰上詐尸。

他給江琰打了個電話：“你在哪兒？”

江琰上氣不接下氣：“握草啊，這是什么東西，哥！你快，快想想辦法，我踏馬被一只尸體追得屁滾尿流。”

江銘無語：“你在劉姐老家？”

“什么劉姐老家，我不知道啊，我經紀人給她媽上墳，我來幫忙看一眼啊啊啊啊！別過來。”

江銘一臉擔憂：“保護好自己，保持手機暢通，等著。”

掛了電話，他直接打給江小水。

江小水的手機關機，他干脆打到王大師的師門。

王大師不在國內，師門總有人能救命。

可偏偏不巧，那邊也沒人接聽。

江銘本打算去江小水的天玄宗走一趟，看有沒有人能幫忙。

司機道：“我沒記錯的話，劉姐的婆家在東郊，那里有一個道觀，直接聯系他們可能快一點，我有他們的電話。”

他之前送劉姐回家，去道觀里拜過。

那里的師傅給他批命，說的命詞都和小水小姐說的一模一樣，可見是個有真貨的地方。

司機道：“您先去聯系道觀，我去天玄宗，這樣更快。”

“行。”

江老太太回臥室了一趟，出來就不見有人，頓時黑下臉。

她瞳孔漆黑，頭頂的光投射進去，沒有一點反光。

鐘點工過來的時候，她陰沉著一張臉，從下面看人，被那雙眼睛盯著，鐘點工背后發冷。

“他們讓你來伺候我？”

鐘點工對“伺候”這個詞不喜歡，道：“對，我是來照顧你的。”

“那你走到近前，站那么遠，你能干什么？”

小姑娘有點怕她，想到今天第一天是上班，工資還沒到手，無奈往前走了一步。

江老太：“再近點，看不見。”

被那雙眼睛盯著，小姑娘覺得仿佛是被食肉動物盯上，渾身發冷。

她又向前了一步。

忽然江老太咧嘴笑了一聲。

聲音粗噶，仿佛是某種鳥類的聲音。

“噶”的一聲之后，小姑娘受驚想跑，忽然眼前一黑，鼻子前都是濃郁的血腥味兒。

下一刻，女孩失去意識。

江老太剃了剔牙縫里的肉筋，咂咂嘴。

比廚房的凍肉好吃多了。

她剛才去廚房吃了一扇排骨，凍地硌牙。

她看著自己的胳膊上，原本滿是褶皺的皮膚有了一絲光澤，褐色的老人斑褪去了一些。

“還是太慢了。”

……

警察在外面搜索。

江小水想給傅冥淵打電話，拿出手機才發現早就沒電關機了。

她撕開空間，來到倉庫，里面空無一人，只保留了打斗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