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聞玉,正在和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對弈。
“章相。”
一名中年儒士來到章聞玉身邊,又看了一眼白發老者。
“何事?”
章聞玉目光落在棋盤上,拈起一枚白玉棋子。
“剛剛,剛剛宮里傳來消息。”
“新帝昨夜遭人行刺,刺客全軍覆沒。”
“承清殿附近的眼線一夜之間,被全部清除了……”
章聞玉落子的手頃刻間一頓,和對面的白發老者幾乎同時挑眉。
“這倒是個大新聞。”
白發老者拍拍手掌。
“十大門閥,應該都已經收到消息了,現在指不定怎么氣得跳腳呢。”
章聞玉搖搖頭,將棋子放在棋盤上。
“幾名眼線罷了。”
白發老者神秘一笑。
“你以為,這只是幾個眼線的事嗎?”
“這件事最可怕的地方,是這位新帝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悄無聲的,便把事情給做了。”
“可他手上到底有幾張牌,咱們卻都還看不清!”
章聞玉默然不語,腦海中浮現出之前早朝上。
方辰給他帶來的那種捉摸不透的神秘感覺。
那是之前任何一位皇子,都沒有給章聞玉帶來的感覺。
“下棋的事暫停,老夫得回書院一趟了。”
“這段時間老夫不在,老七那家伙指不定在書院里折騰出了什么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