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埃及的夜晚。
開羅城中。
“叮!叮!”
工匠鋪里爐火熊熊,鐵錘敲擊的聲音此起彼伏。
他們正加班加點地為士兵們打造武器和裝備。
“刺!刺!劈!劈!”
士兵們也沒有歇息,他們在訓練場上橫砍豎劈,鍛煉著進攻的技巧。
而在城邊,魔法師們正圍成一圈,手中握著鱷魚蛋殼,低聲吟唱著咒語,凝聚著法力。
整個開羅城就像一臺永不停歇的機器,為即將到來的戰斗做著準備。
“訓練結束!”
午夜時分,訓練場上的士兵們終于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拖著略感疲憊的身體返回營地休息。
雖然他們的身體感到勞累,但心中卻充滿了力量。
這時,一名士兵卻停了下來。
他盯著自己的手。
他的手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那里有鮮血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到地面,發出“噠噠”的聲音。
“奇怪,什么時候劃開的?”
士兵只顧著專注的訓練,并不清楚手上什么時候多了一道傷口。
他向軍事教官申請了離隊,獨自一人前往營地的較遠一側。
因為,只有那里才有藥,不然,這么深的傷口,可能會影響明天的訓練。
他可不想落下,他可是被選拔前往支援亞特蘭蒂斯的優秀士兵之一。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于是,他便朝著獨自朝著與眾人相反的方向邁步行去。
這時的夜風微涼,含著沙子的輕風吹在身上很舒服。
但他并沒有貪圖這時的輕松舒適,而是繼續加快著腳步往前行進。
直到他踏入一條像小巷,只有穿過這里,他才能抵達目的地。
那里靠近城墻,有一個專門為士兵醫療的地方,里面存放著一些可以止血的藥物。
只不過,他卻沒有發覺,他那在小巷行走時的影子時而被拉長,時而被縮短。
就在他快要到達目的地時,一個工匠突然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手里捧著一個包裹。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士兵大人。”
“我的兒子也在軍營里,能不能幫我把這個帶給他?這是他最喜歡吃的。”
士兵停下腳步,借著月光看清了工匠的臉。
一個年邁的老頭,手里捧著一個包裹。
“帶東西?”
士兵低頭看了看包裹,里面是一些烤好的夾著奶酪的面包,香氣撲鼻。
只不過,士兵則是搖了搖頭:“抱歉,”
“兵營里有規矩,而且現在情況特殊,不方便帶進去。”
工匠似乎并不意外,他點了點頭,隨后指了指士兵受傷的手:“你受傷了?我的工匠鋪里正好有些藥,要不要過來包扎一下?”
士兵猶豫了一下。
他的手確實疼得厲害,而且他也有些累了。
而且,有個人能幫自己包扎,速度也能快一些。
于是,他點了點頭,跟著工匠走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
巷子里有些陰暗,借著月光也不太能看清楚路,空氣里似乎有了一種氣味。
但那味道很快就被那奶酪面包的味道給蓋了過去,所以,士兵也并沒有去管。
畢竟,這里是圣埃及。
而且,自圣法老陛下成王之后,這座城里再沒出現過任何危險。
所以,士兵覺得,應該是自己多慮了。
他跟著工匠拐了幾個彎,來到一間稍舊的屋子前。
工匠推開門,示意士兵進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
士兵剛踏進屋子,就感覺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他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墻壁,掌心卻觸到一片濕滑的苔蘚。
冰冷黏膩的苔蘚!
“噢!你這屋子多久沒打掃了!”
他穩住身體,低頭看向腳下,借著那微弱的燈光,他看清了地上有一-->>灘暗紅色的液體。
身為士兵,他立刻察覺到了一絲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