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白萬喜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索性撕破了臉,用刀向城頭一指怒吼道。
“南蕃人也就罷了,東夷人?好啊,白萬喜,你居然里通外國,跟東夷人勾結在了一起,要殺害大衍的冠軍侯?你莫非是,瘋了?”
白玉香一挑細眉,震驚地問道。
她確實吃了一驚。
千算萬想,倒真是沒想到,白萬喜居然跟東夷人勾結在了一起?
“什么勾結,東夷人只不過是條被我們驅使的狗罷了,反正南蕃子生性蠻劣,實難管控節制,就讓東夷滅了李辰之后跟南蕃子打去吧,十萬大山,窮山惡水,又有什么好爭的?奪下來是他們的本事,奪不下來也能消耗南蕃子的元氣,正好本將軍坐收漁利。”
白萬喜冷笑不停地道。
一邊用語拖延時間,一邊做著手勢,讓屬下做好強攻準備。
“原來,你勾結東夷人,就是準備割讓南蕃十萬大山給他們,只為了殺大衍的冠軍侯?你,實在太過喪心病狂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白玉香盯著城下的白萬喜,眼神冷厲無比。
雖然她對大衍并不感冒,想反隨時都可以反,但這代表她不是這塊土地上的人,現在,白萬喜居然用割讓國土的方式勾結外寇入境,殘殺自己人,這實在是行徑卑劣、人神共憤!
做為武將,白玉香更不能忍!
“要怪,就怪你們生錯了時候、來錯了地方。
大衍現在內憂外患、風雨飄搖,根本撐不下去了,亂世之中,誰強誰就是霸主,我白萬喜身為大丈夫,若不趁亂世建功立業,難道還要久居于人下做一個所謂的駙馬?”
白萬喜狂笑道。
他這一次可是帶了兩萬兵馬過來,就算剛才已經折損了三千人,可白玉香再強,自己還有一萬七千人,就這么一個破城,那一堆破爛府兵,就不信她白玉香能守得住!
所以,他也沒什么好顧慮的了,實話實說又有何妨?
“原來,你想造反?!”
白玉香死死地盯著他,喝出了這一聲。
“反了,又能怎樣?白玉香,我最后說一次,放了我兒子,否則,你會死得無比凄慘!”
白萬喜怒吼道。
白玉香卻是看也沒看他一眼,轉頭望向了吳文夫,微微一笑問道,“吳御史,這反賊剛才所說的一切,都記下來了么?”
“香夫人,全都記下來了。
這反賊,當真是,膽大包天哪!”
吳文夫和一群御史拿著鉛筆在紙上一通寫,邊寫邊憤怒地罵道。
世間最可恨者,莫過于勾引外敵入侵的叛國者,那是對整個國家和民族的背叛,是對全體民眾情感的統一無差別傷害,人人得而誅之!
“那,既然記下來了,那就借你的尚方寶劍一用。”
白玉香哈哈一笑,突然間伸手便將他背上的尚方寶劍抽了出來,轉頭望向了城下的白萬喜,眼中殺意縱橫。
“白萬喜,你這反狗,想救你兒子?做夢!”
她素手一揮,寶劍直接掠過了白雙的脖子,一顆大好的人頭迎空飛起,鮮血激飆起三尺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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