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祿怒道。
可剛說到這里,李辰袖口里一滑,幾疊好的紙已經滑在了手中,他拿著那張紙,望向了孫祿,在手里揚了揚,“孫太師,我這里有確切的消息,不過,暫時就不當著你的面念了,還是給陛下看吧,一切,任憑陛下決斷。”
隨后,他將那疊紙遞給了景越帝。
景越帝拿在手中,看了幾眼之后,眼神更加陰沉了起來,深吸了口氣,抬頭望向了孫祿,“孫祿,那十個歌姬中,是否有一個叫李明珠的?”
“好、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
孫祿裝起了糊涂,含含糊糊地道。
“她沒有了父母,現在只有一個弟弟在你們府上做馬夫,叫李明浩,是么?”
景越帝再次問道。
“這個,這個……是的。”
孫祿聲音有些顫抖了起來。
“如果李明珠不做刺事人,又或者任務失敗膽敢供出你們來,李明浩就會死,對吧?”
景越帝道。
“陛下,我,這……這是李辰栽贓,他是故意將這些信息瞎聯系一氣,然后捏造事實來陷害我……我,不,正堂只是一番好心……”
孫祿臉色蒼白了起來,極力地辯解道。
“那,這些歌姬接受訓練的地方,就在永康城外,有一處叫做碧波莊園的地方,是你們太師府的私產,要不要,我現在讓林帥帶禁軍去搜查一下呢?”
景越帝冷笑不停地道。
“撲嗵”,孫祿一下跪倒在地上,情知裝不下去了,磕頭如搗蒜,“陛下,對不起,老臣確實授意正堂送去了十個為刺事人的歌姬,可是,老臣別無他意,只是為了尋求自保,畢竟,過去與李侯爺多有齟齬,而且正堂還與他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現在李侯爺勢大,我們,我們只是想……”
說到這里,孫祿實在說不下去了。
連褲衩子都已經被掀出來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李辰居然這般厲害,初建的侯府便是這樣刀插不進、水潑不入,連他自認為絕對不會出岔頭的十個刺事人都已經敗露了?
這簡直……
這小子是魔鬼嗎?
他突然間后悔當初面對李辰的時候那般的趾高氣揚了,但是,當初可是陛下指婚,并且,李辰還只是一個布衣小子,并沒有什么功名,誰能成想他今天會成長為這樣一株參天巨樹啊?
而距離他從北雁關回到永康,這也才過了不到半年的時間而已。
這小子,簡直太可怕了!
“孫祿,枉我平素里對你倚為城墻,頗多重視,卻沒有想到,你,居然這般……不堪!
也罷,也罷,你和你孫子孫正堂……”
景越帝滿臉地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長嘆了一聲,不過他說到這里,卻望向了李辰,眼神略有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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