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所謂的殺胡令,據說,是蘸著我們戰士的人血而寫成的,足足耗費了幾大缸的人血……”
身畔,曲泥族的首領之一,曲泥迭地,將一幅血書輕輕放在了桌子上,咬牙低聲道。
曲泥乃乃地低頭看去,“天傾西北、地陷東南……”
讀罷整篇殺胡令,讓他心中寒氣直冒,這個李辰,真是好大的殺性,但這也更激起了他的憤怒和仇恨!
“殺胡令?呵呵,好,好,我倒要看看,是他能殺得了我們,還是我們先殺了他。”
曲泥乃乃地一陣陣地冷笑不停,臉孔扭曲地道。
“這是對我們最大的羞辱,更是向我們的挑戰。
大單于,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李辰就在千關,我們不可能無動于衷吧?”
曲泥迭地低聲問道。
“不著急,等!
我就不信,他敢去打濁州?
這一步,只不過就是想激怒我們,摸清我們的底牌,然后再視我們的動作他再隨機應變罷了。
那我們偏就不動,再等上兩天,看他到底想怎么辦。
畢竟,他可是要在新年之前去朝廷受封的,在這種情況下,著急是他,而不是我。
所以,時間在我們這邊!”
曲泥乃乃地冷笑不停地道。
“好,那我們就繼續等下去。”
曲泥迭地重重地點頭。
“當然,也不必拘泥,只不過就是不與他先行接觸罷了。
傳我命令,慧州方面,分兵八萬,從涇水過良山,向渭水而行,然后直抵中州,在那里展開兵力。
曲泥迭地,我和你共帶八萬人馬,從漢州出發,去向玉封,截住他的去路,告訴他,此路不通。
接下來,我倒要看看,他能往哪里去。”
曲泥乃乃地強抑怒火,冷笑道。
……
“辰帥,現在西胡人很是奇怪啊,濁州方面,居然一直未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并且,我們的情報顯示,現在西胡另外兩處的兵馬雖然動了,卻并不是想與我們打一場的樣子,漢州的八萬人馬去了玉封,慧州也有八萬人馬過了涇渭直抵中州,但沒有一路兵馬是向千關而來的,只是截在了前路罷了,這很詭異啊。
按理說,西胡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已經來了,怎么可能還半點動靜都沒有呢?”
趙明德皺眉看著地圖,向身畔的李辰匯報道。
“你們參軍部的意見呢?”
李辰問道。
“我們研究了好長時間,最后討論的結果就是,千關已克、殺胡令下達,現在,曲泥乃乃地已經被架在了火上烤,都被撩撥成這樣了,他不可能不動怒。
那現在的情況就是,要么消息滯后,他可能剛剛收到消息,但這個概率并不高。
那就剩下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曲泥乃乃地一直在觀望,想看看我們到底要干什么。
畢竟,我們還要在新年趕去朝廷,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就是不與我們接觸,想讓我們著急,然后犯錯,他再尋隙,定鼎一擊!”
趙明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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