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你小聲點兒,別惹張先生發火啊!要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我又不是說張先生,我是說前面那幾個,去了一趟菊花,回來就了不得了”
那尊大炮顯然也是很怕張教授,聲調不自覺的就弱了下去。
(請)
被震驚的李野
現在的京大經濟系,中青年教授被稱為老師,老教授們則被稱為“先生”,聽起來有些老派,但這是大家表達尊敬的方式。
張教授雖說年紀不老,但在國內經濟學圈子里也是大拿級別的人物,再狂妄的學生,在他面前也要收斂幾分。
“咳咳,時間到了,我們開始。”
“森島通夫對馬克思經濟學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在勞動價值理論、再生產理論、價值轉型理論等方面提出了自己獨到的見解”
張教授一句廢話也沒說,開始就講起了森島通夫最著名的兩個研究成果。
他證明了馬克思的“生產價格總額等于價值總額“和“利潤總額等于剩余價值總額“這兩個命題同時成立,使得他的模型成為最接近馬克思原意的模型。
現在知道82年這個相對還比較敏感的時期,森島通夫為啥被選定為研究對象了吧?
甭管他研究的理論內涵是什么,從表面上聽起來好似跟咱們是同門同派啊!
所以現場所有的人,甭管聽懂聽不懂的,都在專心的聽著張教授講述。
甄蓉蓉等人更是一邊聽,一邊拼命的記錄,希望能把今天講座的所有內容都記下來。
對于大一的學生來說,這些知識還是太生澀了。
甄蓉蓉感覺自己的手都累抽筋了,也跟不上張教授的速度,沮喪之余,卻發現李野手里空空如也。
“李野,你沒帶紙筆嗎?”
“哦,我不用。”
李野借助“生物硬盤”,有著過耳不忘的本事,自然是不需要紙筆的。
前排的那尊大炮又聽見了,回頭過來看了李野好幾眼,好似要記住他的那張帥臉,待會兒給李野來上一炮。
泡妞去別的地方,來這里顯擺什么?
一個小時的講座很快就結束了,張教授不但講了森島通夫的研究理論,還講了許多實際例子,
從經濟學、社會學、教育學、歷史學等多個方面,講述了小日子在近幾十年內的興起和未來展望。
最后的時候,張教授說道:“所以我認為,小日子的經濟騰飛是有缺陷的,是畸形的,
我們要學習他們的經驗,但也要謹慎他們的錯誤,避免陷入崩塌的危險。”
李野霍然震驚。
他真的震驚了,他心里一直都有種優越感——“你們認為未知的東西,我全都清楚。”
但此刻張教授用于結尾的一句話,卻讓他知道了什么是“經濟學家”。
因為就在今年的時候,森島通夫剛剛寫出了《小日子為什么成功》一書,借助小日子此刻如日中天的經濟狀況,一時間名聲大噪。
但再過十幾年,森島通夫會寫出《小日子為什么將會衰落》。
在現如今小日子狂妄的要“買下自由女神像”的情勢之下,張教授竟然大膽的預料到了小日子的衰退。
什么是牛筆?
這特么就是。
不過現場的所有人,幾乎都以為張教授的這句話,只是種花式的“雙面主義說辭”,反正種花家的人說話,都喜歡正反都有理。
只有李野和中村直人認為不是。
張教授喝光了自己玻璃杯中最后一口茶水,收拾東西就準備離開。
等他離開之后,就是大家積極討論的時間了,只不過這個討論,一般最后都會演變成爭吵,大吵特吵。
但中村直人卻站了起來,擋住了張教授的去路,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張先生,您剛才最后說的話是非常錯誤的,非常不負責任的,您應該對此進行改正。”
“”
全場皆驚,就連幾個年輕的老師,都驚訝的一時反應不過來。
雖然說京大的風氣很自由,只要有不同意見就可以爭論,但公然質問像張教授這種“先生”級別的人物,還是極為罕見,也極為大膽的。
張教授沒有發怒,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平靜的道:“你認為我哪句話說錯了?”
中村直人激動的道:“先生,您說我們國家的騰飛是畸形的,而且還說會陷入崩塌的風險,這難道還不是錯誤的嗎?”
張教授道:“我只是說有可能,資本主義的特性,導致了它在理論上必然存在缺陷,其他幾個國家都曾經驗證過這個問題,所以你們也不能避免這種風險”
張教授很耐心的解釋了幾句,就這種基礎性的知識,他平時是不屑于解釋的,可因為中村直人的友人身份,他算是給他臉了。
可中村直人卻不依不饒的道:“張先生,我們跟其他國家不一樣,我們的人民勤勞、刻苦、聰慧,我們只用幾十年,就走過了他們上百年的路,創造了全世界都為之矚目的奇跡”
講座現場的氣氛尷尬了起來。
幾個老師想要上前阻止中村直人,但張教授卻擺擺手,讓他們不要動,任由中村直人在那里激動的說教。
是的,就是說教,中村直人的態度,已經非常不禮貌了。
也許是這段時間以來,種花人的謙讓,讓他誤解了種花人的脾氣,以為那個強大的大日子帝國,又回來了。
只帶了耳朵來的李野,已經按捺不住。
很多時候,“理性”這個東西,它就是個偽命題。
比如后世的“打架”,誰都知道只要別人先動手,自己別還手,立刻躺下就可以打開手機挑選心愛的摩托車了。
但真正到了那個時候,血氣上涌之下,又有幾個男人,會理性的從心,任由對方捶打,蜷縮抱頭“立于不敗之地”?
李野的眼角一動,發現前排那個叫“老于”的家伙,已經憤怒的開始顫抖。
顯然,他要要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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