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益陽沒聽懂的方,邢宴衡卻聽懂了幾個字,大概知道是罵他的。
他扯開嘴角,抱著胳膊靠再窗口,挑釁的看著那兩個人。
“我猜你們身上肯定還有?你們趁早鬧起來,招來乘警,今天就別想跑了!”
邢宴衡的話說完,那兩個人果真住了口,又臉色難看的坐了回去。
邢宴衡給杜益陽使了個眼色,讓他放過這兩個人,與他各自回了上鋪,將下鋪騰出來給他們。
那兩個人立刻就開始收拾東西,臨走之前,他們朝邢宴衡丟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你們兩個給我等著!”這句話,兩個人是操著難聽的普通話說的。
邢宴衡從鼻腔里噴氣兒,待那兩個人走了之后,他立刻起身,在他們的床上翻了一通,然后回到了上鋪。
火車停靠,那兩個人應該是提前下去了。
有乘警過來整理那兩個人的鋪位,就走出去了。
杜益陽等沒人的時候,低聲說道:“這兩個人放在你那里的東西,肯定不一般,你剛才真的扔了?”
邢宴衡對他壞壞一笑,杜益陽秒懂。
此后便閉上嘴,什么都沒再說。
因為那兩個人買的票是去潮口的,提前下車,臥鋪也沒作廢。
邢宴衡和杜益陽干脆到下面來坐著,免得上鋪來回行動不方便。
而本來打算去海城的二人,打算一口氣坐到潮口。
晚上,兩個人又在火車上吃了頓盒飯,就著下鋪的空位睡了幾個小時。
夜半,火車在潮口停靠。
邢宴衡起身收拾行李,跟杜益陽先后走出火車站。
“咱們去哪兒?那東西你放在哪兒了?”杜益陽非常好奇,邢宴衡身上帶著東西,是怎么躲過關卡檢查的。
邢宴衡拉著他進入了一個胡同,彎腰,從鞋子里面掏出一個大拇指寬的物件。
杜益陽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先找個招待所落腳,先不著急,等個兩三天再把東西出手。”
“好。”杜益陽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
程鈺將囤積的糧食都銷售一空,數算下來,當初五分錢進購的糧食,如今翻了十倍,那么一千斤糧食就是五百塊錢。
刨去贈送出去的雞蛋,她還賺了四百多塊錢。
程鈺又去了倉庫,邢宴衡當初租的時候,付了一年的租金,如今還剩下大半年,可惜就是距離食雜店距離太遠,否則,還能利用起來。
現在空放著也是放著,不如干脆轉租。
程鈺寫了張轉租的紙條,貼在了大門上,并留下了她食雜店的位置。
這樣如果有人承租的話,就可以直接去店里找她。
程鈺下午又回了梨花村一趟,之前她納的那些鞋子,如今正是能穿的時候,拿到食雜店,剛好可以銷售。
村里前幾天分了地,就是程鈺家里蓋房子的時候,因為太忙,程鈺只跟大隊長過去看了一眼。
五月越來越近,農民都開始播種,可邢宴衡家里人丁稀薄,他又不在,任彩鳳每天忙著油坊,她就算能抽出時間,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除非……雇人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