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酒宴結束了,但是在朝廷上所掀起的漣漪才剛剛開始,勛臣武將們自然是酒足飯飽,連吃帶拿的回家去了,但是從西苑出來的文官們一個個都是眉頭緊鎖,在離開之前,張四維叫住了申時行說道:“汝墨,時不我待啊!”
申時行點點頭,申時行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吏科都給事中李春開前來了,作為申時行的學生和心腹,很多機密的事情都是李春開在操辦的,直接申時行也已經通過他給這些人傳達了明確的信息,就是不要再鬧騰了,朱載j不是一個會屈服于所謂士林清議的人,要是朕把朱載j惹急眼了,他是敢動刀兵的。
申時行問道:“他們怎么說啊?”
李春開說道:“師相,他們自然是不敢再鬧騰了,但是他們想在這賦稅則例上有所松動。”
申時行當即暴怒了,他說道:“真是不知死活!陛下是可欺之主乎?”申時行將今日朱載j設宴的事情告訴了李春開,其實重臣們清楚,朱載j為什么要這么設宴,就是要向這些要向這些朝廷重臣們擺明自己的態度,朱載j向這些重臣們表達了兩個意思,第一就是朱載j對于大明官軍的掌控力,勛臣和武將們已經是非常明白的站在了皇帝這邊,要是震得逼急了朱載j,那就只能動刀子了。
第二就是這件事情想要這么輕飄飄的過去是顯然不可能的,必須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承擔責任,以平息朱載j的怒火才行,否則的話,那就等著朱載j的天子之怒吧。
申時行很清楚,此事無法善了的,朱載j絕對不會就將此事這么輕輕揭過的,這點已經是非常明確了,申時行很清楚這點,而且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他們提出什么條件能夠讓朱載j滿意的問題了,而是朱載j要什么條件能夠滿意的問題了,主動權在朱載j手上了,這是申時行要李春開去提醒這些人的。
同時第二天,申時行具本朱載j,請求陛見,朱載j和太子在文華殿召見了他,申時行行禮之后,朱載j說道:“申學士不必如此多禮!”
申時行趕緊說道:“天子之威,臣敢不誠惶誠恐,戰戰兢兢乎?”
朱載j笑著說道:“申學士重了,朕在某些人眼里,恐怕是跪著要飯的。”
申時行趕緊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誰敢大逆不道,天兵必加以誅戮也!”
君臣兩人打了個機鋒之后,朱載j說道:“今日申學士的來意,朕也是很清楚,就是不知道申學士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