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j突然命令舉行秋操,還將金令箭賜予了太子,是很多人沒有想到的,朝廷現在正在商量工商稅的事情,一眾臣子們為了此事都已經斗得和烏眼雞一樣了,內閣輔臣、部院重臣以至于科道官,地方督撫都紛紛下場了,但是朱載j這個時候對于這件朝廷要務不處理,一不發,反而將太子遣出城去,舉行秋操,朱載j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啊。
文淵閣內,最近內閣的氣氛一直比較沉悶,張四維、王錫爵兩人下場公開表明態度支持征收工商稅之后,兩位閣臣都被沖爛了,尤其是王錫爵,張四維畢竟是首輔又是晉黨的老大,一般人還是不敢沖他的,但是王錫爵就慘了,沖他的人很多,他們認為王錫爵居然公開支持征收工商稅,這是對自己家鄉的背叛,所以很多南直隸出身的官員去沖王錫爵,尤其是六科的給事中們。
因為六科的辦公地點離文淵閣很近,這些給事中們已經多次到文淵閣來沖張四維和王錫爵了,稱他們是與民爭利,是搜刮民財,張四維根本就不想他們廢話,但是王錫爵還和他們爭辯了起來,王錫爵越辯駁,他們沖王錫爵就越狠,甚至他們晚上也結伙去沖老王的家,搞得王錫爵很痛苦。
內閣的正常辦公秩序都一樣無法維持了,王錫爵本來正在批閱奏疏,突然將筆一放,起身說道:“元輔,下官想求見陛下。”
張四維趕緊將王錫爵拉住說道:“元馭,陛下有陛下的決斷,我等臣子,這個時候就守本分!”
申時行、羅萬化等人也趕緊將王錫爵勸住,而在文華殿內,朱載j正在召見陸繹和劉忠,他們一個是錦衣親軍的都指揮使,一個是提督東廠,朱載j召見廠衛的長官,自然是有深意的,廠衛向朱載j呈報了這些宣傳關市不征的臣子的材料,但是朱載j并沒有看這些材料,而是命令廠衛繼續監視就行了。
朱載j將陸繹單獨留下,問道:“你的那個侄子如何啊?”
朱載j問的陸繹的侄子就是現任成國公朱應楨,陸炳的長女嫁成國公朱希忠嫡長子朱時泰,也就是上一代成國公,沒想到朱時泰襲爵僅兩年就去世的,陸繹的這個侄子當時還年紀尚小,所以沒有襲爵,等到隆慶十八年,在朱載j的親自過問之下,朱應楨才襲爵了,由于從朱希孝、朱希忠兄弟去世之后,成國公府就淡出了勛臣,現在朱應楨雖然被朱載j所重用,但是能否控制的住局面,還很難說。
陸繹說道:“陛下,成國公還是得力的。”
朱載j說道:“你也要上上心,陸家的富貴,還要靠他啊!”
陸繹趕緊笑著說道:“陸家的富貴,是忠于陛下換來的。”朱載j只是笑笑,讓陸繹趕緊去辦差。陸繹走后,朱載j召見了定國公徐文壁,作為老牌勛貴,魏國公、英國公、定國公、成國公是勛臣中最有權勢的,現在英國公出鎮九邊,魏國公徐邦瑞被朱載j從南京調來京師,在京師的根底還尚淺,成國公朱應楨還太小,鎮不住場面,朱載j能夠信任的就是定國公徐文壁了。
朱載j將徐文壁召來,問道:“成國公,現今勛臣里面,有本事但是還沒有差遣的,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