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己愿意的,我也沒逼他。”任彩鳳嘴上這樣說,可是激動的表現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他當然看得見華擎章的付出。
這半年都不知道攆了多少回,可那人就是賴著不走,狗皮膏藥一樣。
連趙軒都放棄了,回了省城再沒來過。
他卻依然守在這兒,就是個門神,把上門說親的都給攆走了。
任彩鳳后來就想著,那就讓他呆著吧,最起碼能保她日子安定!
“媽,你這就屬于無限度的索取,咱可不能這樣干。”
“那你說我能咋整?他不走!”任彩鳳把鍋蓋一扔,無奈的攤開手。
邢宴衡只管笑。
笑了半晌,冒出一句。
“人家要真走了,我估計你該舍不得了。”
“胡扯,他走了,我才消停呢。”
兩口子在油坊吃了飯,晚上還回來縣城。
隔天,他們又去了程鈺娘家。
郭鳳燕和程大山干了半年,從一開始的給孩子們送盒飯,手里有了本錢,程大山膽兒大了起來,干脆在學校對面把小吃鋪盤下來了。
老兩口仔仔細細的經營,對待孩子們的伙食一點兒也不馬虎,生意越做越好。
現在孩子放假,老兩口也回農村休息。
趕上程鈺和邢宴衡回家過年,他們別提多開心!
程老太太得知邢宴衡回來了,跟盧春翠一商量,弄了一桌好吃的,喊他們到家里去招待。
這半年程大亮跟盧春翠也沒閑著。
隨著邢宴衡的煉鐵廠越辦越好,程大亮跟著任鐵收購廢鐵,轉手提供給煉鐵廠,也是一份旱澇保收的安穩工作。
所以她們都把邢宴衡當成救星,未來還有指望呢!
……
過年程鈺跟邢宴衡回農村過得,華擎章有幾個親戚要去探望他,怕打擾到任彩鳳,他暫時不得不離開。
平時家里有他這么個人,任彩鳳興許不在意。
可是真到這個人走了,怎么都覺得這在家里少點啥東西?
邢宴衡這幾天就在旁邊默默的看,任彩鳳時而迷茫的看向院子,時而一個人坐在那發呆。
邢宴衡心說,照這么下去。
用不了幾天,母親肯定就醒悟了,發現了那人在家里的重要性。
結果等到大年初三,華擎章就迫不及待的回來了。
這沒出息的勁兒,邢宴衡都替他不爭氣!
邢宴衡和程鈺回到縣城,直到正月十五,才回省城。
期間跟邢安和邢滿洲聚了一次。
邢安這輩子肯定是不會再找了,被劉麗梅折磨了半輩子,好不容易得了自由。
他哪里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邢滿洲大抵是受到了上一段婚姻的影響。
好多人給他介紹對象,他都逃避拒絕。
邢宴衡跟他交談中得知,他給自己定了個期限,那就是五年之內,先把事業干好,再說其他的。
邢宴衡不說反對,不說支持。
緣分這個東西,誰都說不好,它來的時候趕都趕不走。
它要是不到,那便強求也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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