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艷華不喝酒,吃完了飯,跟郭鳳燕聊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邢宴衡跟程大山喝完了半斤白酒,看起來都有些意猶未盡。
程鈺卻不準他們再喝了,“你們倆,一個平時不喝酒,一個天天喝,都收著點兒吧,晚上早點兒睡。”
程鈺發了話,邢宴衡跟程大山‘嘿嘿’的笑,都不敢還嘴,如此,也就作罷了。
郭鳳燕跟程大山在程鈺這邊住了三天,第四天,老兩口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了,張羅著想回去。
程大山惦記著地里的苞米,要回去除草,否則影響生長。
郭鳳燕則惦記她養的那幾只老母雞,“廣播里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有雨,再把它們都澆死,這倆月都白忙活了,還賠了那么多飼料。”
在兩位長輩的強烈要求下,程鈺只好將他們送了回去。
……
郭鳳燕跟程大山剛回到家,前者就發出“媽呀”一聲。
因為看見家里大門上的鎖頭開著,下意識以為進了賊。
想到院子里養了那么多的雞,還有糧食,郭鳳燕直接就沖了進去!
哪知道,她進門就看見了程艷。
她手里正拿著一個火腿腸,啃得狼吞虎咽。
“媽呀,你咋回來了?可嚇死我了!”郭鳳燕拍了拍心口,后怕的不行。
程艷火腿腸塞了滿嘴,用含糊不清的話音說:“我從商場辭職不干了,這兩天沒事兒,回來住兩天。”
“不干了?”郭鳳燕的強調頓時拔高了幾個度。“不干了?好好的活兒你為啥不干?程艷,你是不是要活活的把我跟你爸氣死?”
程艷滿不在意的翻了翻眼皮:“不想干就不干了唄,沒有為啥!”
程艷的任性,氣得程大山當即拿起了一旁的掃帚,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就拍到她身上。
“我看,你就是作!我早就說過,從今以后,你愛哪哪去,別回家里來,給我滾出去,聽見沒有!”
程艷被打得嗷嗷叫,直往郭鳳燕身后躲去。
郭鳳燕本意不是幫她攔著程大山,是她躲過來,她要是不攔,挨打的就是她。
“行了行了,我們跟她說清楚,別打了。”
程大山把掃帚一扔,多看程艷一眼,都覺得自己要少活幾年,程大山‘哼’了一聲,直接就進了屋。
程艷不服氣的在背后噘嘴吐舌頭,回來剛要跟郭鳳燕訴苦,沒想到郭鳳燕也不給她好臉色。
“你這個死丫頭,好好的工作你說不做就不做,你說,你想咋樣?”
“我沒想咋樣!是那些同事合伙排擠我,我干不下去!”程艷說著,還把她自己給委屈的不行。
郭鳳燕真想揍她一頓,實在是恨她的不爭氣,恨她的不定性。
“這么大的人了,你看看這村里上下,有幾個閨女像你似的?不圖進取,混吃等死?你就不能多學學你妹妹,她現在跟邢宴衡都通過努力,在城里買了房!再瞧瞧你,你有啥?一天到晚腦袋里裝的都是大糞,一點兒不往正地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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