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雇人播種,期間沒人照料也不行,程鈺回家跟任彩鳳一合計,干脆將土地承包出去算了。
先承包出去一年,明年的事,明年再決定。
程鈺跟邢宴衡兩口子這段時間沒少往大隊長家里跑,也沒少麻煩人家。
這趟過去總不好空著手,從油坊拎了半桶豆油,給大隊長送家里去了。
人情到了好辦事,程鈺一說想土地想要招租,大隊長就把這事兒給攬下了,并承諾這幾天就能給她答復把事辦成。
程鈺又完成了一件事,緊跟著就回了縣城。
正好,她打算轉租出去的倉庫,也有人來問了。
對方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年齡跟她差不多,可能就大個兩三歲。
“原來出租倉庫的人是你呀?”程鈺看這姑娘的意思,是認識她?
但是她卻百分百確認,并不認識對方。
姑娘笑著給程鈺做了自我介紹:“我叫蘇素,你應該不認識我,但我之前在民族飯店見過你,你給你爸媽點了四碗面,用兩個碗裝的,我跟我愛人去吃飯,以為他們家量很實惠,就也點了兩碗,沒想到上來的面比你們的少了一多半兒,我愛人當下就不干了,后來經理解釋我才知道,原來你點的是四碗面。”
蘇素給程鈺敘述了一番。
程鈺當時并沒有留意,沒想到,對方竟然一直都記著自己。
她真誠的笑了起來,從談話中了解到,蘇素不愿意跟丈夫隨軍,準備在縣城里做一個小生意,正好看中了程鈺的店鋪。
得知程鈺只是轉租,合約期只有半年,蘇素便有些遺憾。
“那這么說來,這個門面不能一直租給我?”
程鈺給她想了個辦法:“我可以直接帶你去見房東,你把這半年的租金轉給我,然后你直接跟房東洽談長租!”
“那太好了!”
兩個人女人都是行動派,說做就做。
程鈺帶蘇素去見過房東后,很快就談好了,并收到蘇素轉給她的半年租金,并不多,只有五塊錢而已。
因為那間倉庫就是一個開闊的廠房,且什么家具都沒有,蘇素要開店的話,就需要重新裝修,跟她租賃的食雜店不一樣。
幫助蘇素租好了店面,程鈺便功成身退了。
時間一晃,邢宴衡一走就是五天,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具體位置,也沒有收到他發來的任何消息。
就像是放飛出去的野鴨子,說不見就不見了。
程鈺這兩天總是想他,總會惦記著,他一切是否順利。
臭邢宴衡!
都這么多天過去了,也不給她來個信兒,等回來的,非讓他好看不可!
程鈺正在心里想著,突然,店門外有人喚她。
程鈺走了出去,就見郵遞員遞給她一個信封:“你的信。”
程鈺接了過來,當她看見信封上的寄信人的時候,咧開了嘴角,對郵遞員道了謝。
然后她拿著信封走回店里,看見郵寄地址是潮口,不禁好奇的挑了挑眉頭。
邢宴衡不是說她去海城么?
怎么跑到潮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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