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習慣把膽兒大叫做虎,程鈺從小就是野著長的,動輒上樹掏鳥窩,下河溝子里撈魚。
別人家的大姑娘學習穿針引線,織布做衣的時候。
她卻整天和程大安下地,父親在前邊兒趕著老牛犁地。
她拿著一個小水桶,跟在后邊抓蝲蝲蛄,帶回家去炒上一盤兒,一口一個嘎嘣脆,她吃的噴噴香,卻惡心的程艷,一天到晚因為這事兒嫌棄她。
而程鈺最近幾年干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便是梨花村來了幾個拍花子。
這幾個人時常在村里神出鬼沒,接連的犯案,通常說幾句話的工夫,人就被他們弄走,搞出了幾起失蹤事件。
甚至轟動了現場領導,出了很多人力上山搜尋。
然而那些人隱藏的太深,找了三天三夜,最后無功而返。
負責辦案的公安還說,那些人已經被拐到了別的地方,已經不在梨花村了。
就在所有人準備放棄的時候。
程鈺干了什么?
她組織了幾個關系不錯的同齡人,以身作餌,在河溝子附近安營扎寨,住了一天一夜,吸引了那幾個拍花子的注意力。
面對幾只毫無防備的“肥羊”,明晃晃的誘惑,拍花子最終沒有忍住,對他們下了手。
程鈺幾個人假裝被拍花子抓到,被帶到他們藏身的窩點。
好家伙,這幾個人是真下血本,竟然在后山挖了一個大地窖,這讓人上哪兒找去?
程家的兩口子發現程鈺丟了,急得頭頂生煙,滿村子亂求人幫忙想辦法。
另一邊。
程鈺帶著幾個同伴,用二踢腳炸了拍花子的老巢。
當天山上‘哐哐’幾聲巨響,引得所有的村民都往那兒去,順利的將那些被拍花子抓走的人救了出來。
程鈺回家之后被郭鳳燕追著打了二里地,愣是她跑得快,沒被打著一下。
而回頭,村支書代表縣城領導往程家送去了獎狀和獎金,連帶著和她一起的小伙伴,也都受到了褒獎。
而邢宴衡至今也沒有說。
他在去和程鈺相親之前,就已經聽過了她的故事。
知道她是一個多么有趣的人,所以毫不猶豫當寶似的娶回家。
“不過話說回來,就你小姑的禍心,整個老邢家她論第一,沒人敢稱第二。”程鈺的話讓他陷入到沉默。
也許他已經后悔,在明知道邢小翠是什么人的前提下,還讓程鈺去冒險。
“怎么了?你怎么不說話?”程鈺問道。
邢宴衡把自行車停下來,回過頭,他的眸底一片深沉。
“不管她有什么禍心,我這回都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還是先別。”程鈺抱怨歸抱怨,但是心里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
“咱們要是直接去找她挑明,后面就沒意思了,我估摸著你小姑只是棋盤上的一顆走卒,真正難斗的大魚,躲在后面呢!”
邢宴衡眉頭緊皺。
有件事,他一直沒有告訴程鈺,是覺得沒有必要,引得她心里膈應。
但是現在,似乎不說不行了。
“媳婦兒,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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