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上墳的心情進了院子,邢滿洲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當他看見邢安氣沖沖的從屋里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把笤帚。
他心道一聲不好!
“你個兔崽子,給老子跪下!”邢安怒發沖冠,氣得兩條眉毛都豎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爸……”邢滿洲已經這么大歲數了,面對父親過分的要求,他自然不會照做。
然而邢安手里的笤帚已經朝他抽了過來。
啪的一下打在胳膊上,邢滿洲疼得渾身冒冷汗,眉頭緊緊的夾在一起。
“爸,你聽我說!”
“你還想說什么?先頭答應的好好的,為啥要變卦?”邢安用笤帚棍子指著他:連聲責罵。“你變卦就算了,在背后搞破壞,你個背信棄義的東西,老子就是這么教你的?”
罵完,邢安手里的笤帚又朝他抽了過來。
出去撿柴火的劉鳳梅和朱苗進來,就看見這樣的場面。
兩個人皆是一驚,紛紛跑過去阻止。
“老鄉,有話好好說,你是做什么呀?”
“爸,滿洲他有什么不對的,你罵他幾句都行,他都這么大人了,把他打壞了,可讓他怎么出去見人?”
邢安此時正在氣頭上,一把就將兩人推開。
他指著邢滿洲,厲聲呵斥。
“他都已經不要臉了,還見什么人?老邢家出了他這么一個白眼狼,祖宗的棺材板都要捂不住!”
邢安一邊罵,手里的笤帚打在邢滿洲身上。
邢滿洲也不躲,抿著嘴角,在原地硬挨了好幾下。
直到劉鳳梅哭著把人抱住,朱苗趁機搶走他手里的笤帚,這場單方面的毆打才停息。
彼時。
邢老太太領著邢宴衡和程鈺從屋里出來。
劉鳳梅和朱苗一看見他們倆,就知道邢滿洲挨打和他們有關系。
劉鳳梅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老天爺不開眼那,我們沒招誰沒惹誰,怎么就一天到晚不得安寧喲!”
“你快別哭了,也不知道是誰給滿洲出的餿主意,讓他對不起宴衡,今天邢安打他也不虧,是他自己做錯了!”
邢老太太三兩句話,就輕飄飄的把邢滿洲的錯誤往外面扯。
一旁,聽了這話的朱苗別開了眼睛,她也確實心虛,餿主意雖然不是她出的,但邢滿洲推薦朱強的信,是她親眼看著寫的。
“你給我閉嘴,別嚎了!”邢安大吼一聲,把劉鳳梅給嚇的憋了回去。
院子里總算安靜了下來,邢安看了眼不爭氣的兒子,他也不想動手,可是被程鈺說到這地步,他不打根本說不過去。
此刻,他只能先教訓完了人,也好去找程鈺說和。
“宴衡媳婦兒,你看大爺已經教訓過他了,咱們到底是一家人,你全當給我一個面子,讓你大哥給宴衡道個歉,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程鈺心里嗤笑,也虧得邢安舍得出老臉,能說出這番話。
“我記得先前大娘找我的茬,讓她說一聲對不起就了了,如今堂哥對宴衡做出這種違背良心的事,又想一句對不起拉倒?合著你們家這聲“對不起”金貴,是不是哪一天殺了人,犯了法,也能用一句對不起了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