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一號,江海市寸土寸金的別墅區,這里有一棟房子,是徐陽準備迎娶高芙蓉的婚房。
房產證上只有徐陽一個人的名字,如果沒有重生歸來,辦完婚禮領完證,房產證上就該加上高芙蓉的名字。
但是現在,徐陽已經把房子賣了,賣掉的錢全都投進了鴻運能源的股份。
一個月后,買家會來收房子。
這時,徐陽正打包一些行李,請搬家公司送往父親徐海星的住處。
“先生,這是最后一件行李了嗎?”
徐陽點點頭:“對,今天就這些。”
剛說著,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傳來震動,拿出來一看,是唐軍發來的消息:
‘老板,那對狗男女從酒店出來了。’
下面還跟著一條視頻。
看到這,徐陽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搬家公司的人走后,屋里一片寧靜,徐陽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腦敲敲打打。
不多時,高芙蓉回來了,六月的天穿著一件高領上衣,也不知道在掩蓋什么。
看見沙發上的徐陽,她連句話都沒有,只“哐當!”一聲。
她把手上的手提包和車鑰匙一甩,砸在玻璃茶幾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然后又把腳上的高跟鞋一蹬,東一只西一只,干凈整齊的大廳一下子凌亂起來不說,屋里還滿是她摔打東西的嘈雜聲。
高芙蓉這么做當然是故意的。
因為她不知道怎么解釋昨晚一夜未歸,也懶得找借口。
她只要倒打一耙,擺出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徐陽這個舔狗就會不知所措,生怕她氣壞了身子,低聲下氣的哄著還來不及,哪兒還記得她夜不歸宿的事?
高芙蓉理所當然的想著,往沙發上一靠,心中倒數三個數。
放在往常,三個數結束,徐陽就算正跟他爸通著電話也會匆忙掛掉,百般哄她。
三。
二。
一……
預想中的腳步聲并沒有來,大廳里安靜的出奇。
高芙蓉一愣,轉頭看著坐在不遠處的徐陽。
他怎么還在看他那破電腦?
被忽視的怒火沖上腦門,高芙蓉喝道:“徐陽,我生氣了,你看不見嗎?”
還不快過來哄她!
徐陽頭也不抬:“哦。”
哦?
這冷漠的回答更讓高芙蓉不爽,徐陽膽子肥了嗎?敢這樣敷衍她,信不信她不嫁了!
“徐陽,我說話你沒聽見嗎?還不過來跟我道歉!”
“昨天你讓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下跪,把好好地婚禮鬧得不歡而散,還停我的至尊vip卡,這就算了,你成立工作室為什么不先問過我的意見?你什么意思,難道這件事我不配知道?”
“追求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眼看著要領證了你就不裝了是嗎?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樣的偽君子!”
她可沒忘記,婚禮上被親戚逼著給徐陽下跪,和付錢被停了卡時服務員眼里的鄙夷。
這些不堪和恥辱都是徐陽造成的!
高芙蓉越想越氣,越發覺得閨蜜楊璐的話說的是極對。
徐陽就是覺得已經得到了她,不愿意給她花錢了。
可,休想!
既然想娶她,徐陽就該老老實實把所有的財產都拿出來,交給她來保管,任何一筆支出都應該經過她的同意。
開工作室得花多少錢?
徐陽一聲不吭就打定了主意,難道不是揮霍著她的錢?
搬走一些大件家具的客廳顯得空曠,高芙蓉尖利的聲音都有了回音,吵得徐陽無法工作。